缘杏微愣,却觉得师兄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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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遇到你和师父的话,淼师弟的心灵可能真的会崩坏扭曲吧,而且说不定会酿成恶果,要知他的天资,在凡间是相当罕见的……不过多亏了你,他现在只是个嘴、坏心思又多的破小孩,刀嘴,还埋汰人,但人总不坏,有时候还可的。
“去北天之前,我在军营里大,外公外婆都对我好的。天兵们从小就带着我打架爬树,无关要的时候偶尔还违反一军纪,然后回来一起被外公罚。”
“哈哈哈哈哈,师妹你想太多了,像以前那样才好呢。”
东将偃月刀拿在手上,轻而易举地耍了个,往地上一搁,发沉沉的“咚”声。
“还好。”
“淼师弟是真可怜,平时得多夸夸他,给他树立信心。”
“所以我说没觉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东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抬起手来,运用仙气,手中白光一闪,那把偃月刀就现在了手上。
然而东本人却好像本不介意的样。
这曾经,是女天将的刀。
“我娘是天生神力,以前她用的时候,还要沉嘞。刚给我的时候,我本拿都拿不起来,外公不得不帮我改轻了。这两年往里面加了铁,才稍微又重一,但也不过是我娘用时的二分之一而已。”
缘杏努力回忆着,过去有没有和师兄聊过父母的问题,会不会有话冒犯过他。
缘杏连忙:“好啊。”
东将双手背到脑后,笑嘻嘻地轻松。
她一向不喜被哥哥和师兄当作易碎品保护,师兄既然这么说了,想来也是这么想吧。
“再说,我和灵淼还不一样。”
缘杏惊讶:“这把刀,好像很沉啊……”
师兄看着偃月刀的神,很是珍。
东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得眯起了,眉像月牙,还有小尖牙,看起来很朗。
他扯了扯自己的小辫上的红绳儿,将绳扯得有了。
师兄平时看着糙,让人和他说话时,不知不觉就放松来,一不小心就会开玩笑或者拿他打趣,有时说不定说得过了。
所谓的仙神,大多都有异于其他兵的地方,例如太弦羽那把会说话的琴,例如师兄这把能够藏匿起来的偃月刀。
偃月刀近看,比远看还要来得优雅,又有着兵特有的凶猛气势。
“可是,以前不知,和师兄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可能太随意了……”
“淼师弟和他娘相到五六岁大呢,他父母被周围当作异类,他也因为上的狼血被厌弃。淼师弟小时候那么多年,恐怕都疑惑的――
看?”
“而我就不同了。”
师兄以往在师门中大大咧咧的,总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模样,任缘杏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师兄居然也像灵淼师弟那样,自幼父母双亡。
“所有人都说我父母是英雄,他们虽死犹荣,战得光荣。”
“悖这有什么好歉的?这事和师妹你又没关系。”
东有些不好意思地:“我将来也想和外公爹娘一样,当个将军,可以保护其他人。要是真战死了,天兵们会供奉我,记我的牌位的。”
师兄咧嘴笑了。
缘杏先前就觉得这把刀造型独特,如今凑近了看才发觉,是因为这把偃月刀刀柄比寻常的纤细,且更为修,刀杆上雕刻的是并莲的纹样,是男人比较少用的样。
缘杏垂眸,有些歉意:“对不起,师兄。我之前和穆将军聊过,知将军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就是你的父母,十几年前就都……”
缘杏听得愈发愣神。
“我生没几个月,爹娘就都没了,我对他们没有半印象,脸都想不起来,自然谈不上有什么伤的。”
“我知你和师兄都是较真的,尤其师妹你,善解人意又认真。好意我就心领了,不过要是真被你们当成瓷娃娃护着,我会觉得很奇怪的。要说瓷,师妹你比我瓷多了,这么瘦,又弱多病的,你尚且都不喜被区别对待呢。”
“我外公心也大,正好家里的天犬生了小狗,他就把我一起放狗窝里,和小狗崽一块儿抢抢大了。反正风行兽嘛,那时兽形和小狗大小也差不多。”
“一方面觉得自己没过错事,自己的爹娘也没错,一方面其他所有人都认为他生来带罪,随意践踏他和他亡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