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羽更加回避她的目光。
他其实也……不想像现在这样。
缘杏面上一烧。
她的确对师兄这么说过,也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师兄自己一次都没有承认过。
弦羽又问:“师妹今晚……是故意在等我过去?”
缘杏回答说:“快一个月了。主要是要跟怜雨师学舞……后来我们合计一个祭月仪式,怜雨师说,这样比直接喊师兄你来伴奏更好。因为怕师兄你没有时间来,我提前去与天后说了……天后姑姑其实也很担心你,觉得你这样一直事不行,她说她可以住天帝那里的压力,让师兄你休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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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弦羽问:“师妹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这回换弦羽了脸。
他没想到缘杏为了他到这个地步,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既是惊讶,又是动。
他扶住缘杏的肩膀,回答。
他的耳尖冒了红,他本来听缘杏说前半段就已经开始不安,现在听后半段,都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娘她……”
“没有,我很开心。”
弦羽回答。
缘杏再度走过去,抱住师兄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师兄。
缘杏埋在他,低语:“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缘杏知肯定瞒不过师兄, 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穿了,不由了阵脚。
弦羽停顿片刻,温声对缘杏说:“杏师妹,你可还记得,以前你有时会说我是天边明月、山白雪,说觉得我完无瑕?”
“可我并不是明月和白雪。”
弦羽停顿,他说:“我没有师妹想得那么有自控力。”
缘杏看着他的神是如此信任,可他却不知自己能不能像师妹以为的那样克制,以他对师妹的,他并不是很有把握。
缘杏骤然赤了脸。
“我也没那么不好。师兄温柔,我知师兄待我会小心贴的。”
缘杏顿时慌了,问:“师兄今晚,不开心?”
“没有也没关系。”
她的九条雪尾在月光左右甩了甩,像一把大绒扇。
说到这里,缘杏微微歪了,有些不解:“我本来是想,让师兄你清闲三日的。不过天后姑姑听了我们的打算以后,跟我说三天大概不够,直接给了七天,还说万一不够还可以再宽松几天。”
弦羽失言。
弦羽措手不及,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她问:“师兄,你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为什么总是将我推远,想要一个人解决所有的事?现在的况……真是师兄想要的?”
弦羽一怔。
“……不是。”
弦羽看着缘杏疑惑的面容,顿了顿,正说:“师妹今晚,还是离我远一些为好。”
“……对。”
弦羽沉声:“没有。”
缘杏觉得师兄今晚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他的外表还是一如既往光风霁月, 可声音有沉,好像在克制什么一般。
这一次, 他避得太明显了一些,让缘杏看了端倪。
“我今晚……与平时不同。定力未必有那么好。”
他略作思索,又补了一句:“近五年来,最开心的一次。”
“师兄看来了?”
她耷拉耳朵, 担忧:“师兄生我气了?”
缘杏被戳穿, 愈发慌。
过了一会儿,却听缘杏说:“师兄,你知,我不介意的。”
缘杏害羞地踮了踮脚,九条尾又开始摆了。
而这时,缘杏上前一步,好像想要抱他。
“……师妹你不好。”
她脸红说:“其实我之前从安霖姑姑……就是北海女君那里听说了,说龙……所以我才特意跟天后说,让师兄你多休息几天。”
于是她了看他, 却没想到这个举动,更让弦羽坐立难安。
弦羽失言。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