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他今日一言一行都像是一个辈。
缘杏说:“自从先生跟我说了以后,我有时候会觉得有一目光注视着我。”
然后,她才:“可是羽师兄……还有哥哥,爹娘……”
“五千岁的时候,我已看遍世间无数,被人称为南天画圣玉明君。五百年,于我而言不过朝夕,不过是画画,过去的五百年与未来的五百年都没什么不同。我唯有画而已,有五百年,就画五百年,仅此而已。”
而他看向缘杏,则有几分惊异。
缘杏说:“女娲母神说,我跟随她学习,必须脱离尘世,断绝一切关系,闭关静修五百年。我才二十三岁,等到闭关来,就五百二十三岁了……”
太多人是她的牵挂。
玉明君原本躺在草庐的桌底作画。听到缘杏的话,他竟停了笔, 从桌底爬来,盘静坐, 诧异说:“你梦到了女娲母神?”
爹娘和哥哥,他们之间有血缘,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斩断的联系。
“一百五十岁的时候,我知自己有不凡之力。五百年是未知的将来,是无数匹值得期待的画卷。”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料到,缘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就梦到了女娲的形。
玉明君闻言,略略沉思了片刻。
缘杏摇摇, 友好地对迎一笑。
缘杏答:“她说会领我到另一个境界的仙境。在那里,她会将我需要的知识都教授给我。”
她又问:“但我不太确定……玉明先生当初,是怎么觉到的?”
玉明君毫不犹豫地说:“那就她说的。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吗?”
玉明君用画笔了自己的膝盖,他难得如此正经地与人谈,想了想,便说:“不同的时候,于我而言不一样。”
玉明君问:“你之前有过什么预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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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分离五百年,将完全冲淡两人之间十几年的彼此牵绊。
“十五岁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个凡人。五百年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到时我人早已作古,便不知是何夕何年。”
“因为……”
距离他将这件事告诉缘杏,才不过过了几天。
缘杏踌躇片刻,问玉明君:“玉明先生,对你而言,五百年是什么觉?”
“天陷在即, 修炼要。我没有玩的功夫。”
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默契合,是源自于这十几年的青梅竹,源自于两人相似的背景和成环境,还有两人之间那说不清不明的缘分和互相契合的。
“我不过是在作画时,恍恍惚惚看到一个影,听到几句空灵的语言而已。”
她五岁第一次见到师兄,七岁终于真正与他相识。
如果离开五百年,是人非。等再归来,恐怕她变了,其他人也变了,他们之间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缘杏还太年轻。
“不用了。”
她想象不到,五百年后,会是怎么样的世界。
缘杏认真地听着,轻轻抚摸自己手上的笔竹。
玉明君的神变了几遍。
他们之间,远比其他人要亲密。可是两人之间,并没有那不可摧的实际纽带,他们之间拥有的,仅仅是彼此现在定的。
玉明君并未将她所说的梦境当作是胡话, 反而有满脸的惊讶之。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大。
玉明君的答复,意外得十分谦逊。
她还在玉明君的第一个阶段。
“五百岁的时候,我已位列仙中,见过人间。五百年是我的年岁,是我从无知蹒跚到知天命的岁月。”
缘杏。
玉明君:“那就没错。你所梦见的,不是单纯的梦境。还有,女娲母神对你说了什么?”
有一瞬间,她张开了嘴,却看上去无法发声。
说完,缘杏友善地送走了迎, 便去寻玉明君。
缘杏迟疑。
他一向觉得缘杏特别。当初他愿意留在北天,除了对弦羽和她的关系有一两分在意以外,更多的,确实还是因为对缘杏本人的兴趣。
因此,缘杏最放心不的,其实是弦羽。
玉明君:“不过是五百年罢了。对你而言,这是你的第一个五百年,所以你觉得畏惧。但未来,你有无数个五百年,等再回看,这一段时光,也算不了什么。”
缘杏脑海里面想的,是女娲所说的那个“五百年”。
她憧憬地跟在师兄后,而师兄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仙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