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到这里得愣个钟,但皇上不愧是个功德比将军还稀薄的庸君,只是傻乐着说:“那好啊,朕就知妃是狐狸变的,事不宜迟即日吧。”
伤员依旧是给椒丘前辈,这次我来,还看见了其他病患,有些熟,在见到岚略警惕的神态后,我才想起来了,这是别国的一个将军。
皇里,皇上边的太监夸完我好,就给我和皇上留了二人空间。皇上问我卿何事?我说臣思来想去不得不坦言,臣是狐狸变的。
之后,我又回到了生养我的山中。那里偏僻、穷山恶刁民,但好在离京城远得要命,没有什么人喊着煌煌威灵来揍我,只有我吓人的份。
我说:“去自首!!!”
要向皇飞奔而去。岚看我突然健步如飞冲,虽不明所以但也跟在后面追,还问我跑这么快什么。
刁民就是刁民,即便被我迫害只会想着迫害更比他们更弱的人,用什么山神娶亲啊人牲啊作借杀人,把被挑选的底层人活埋在我歇息的山上,可怜我一只残疾狐狸,这个年纪还要狗刨救人。
见氛围奇怪,我和其他人请辞,顺便抛那个砍了我八条有余尾的仇敌,毕竟我现在只有半截尾,再用就没了。
我现在是山神了,没有人会拦着我娶亲。
嗯,也没有狐。
“哈……”我笑了声,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大夫打着哈哈:“没想到寒舍还能容得两个将军。”
“还痛吗?”他有小心翼翼地开。
念在他请我吃饭的旧,我变回原型,在法场上抢了被上镣铐的岚就跑,他在我背上摸到我被他打来的伤时,我差把他甩了去。
我脚步停了一瞬,然后继续往那穷山恶的方向走。不为别的,因为我接来还有数不清的人要去挖、去养,每一个都很重要。
救了的人又不能放回去,我的法力全用来养尾了,还得亲自地打猎养着她们,假证了再送到远远的镇上,给她们重新生活的机会。
那时,我作为一个狐狸和臣的自尊都受到了挑衅,一怒之原形毕冲上去挠了皇上的脸。皇上喊人护驾,刚好追着我跟来的岚将军搁外呢,抄着弓和剑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只是只喜好事攒功德的诚实狐狸,我又有什么错?
岚的好像低了。
日过得匆忙,再加上这地方山皇帝远,等我听到岚要被砍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不少时日。
我甩甩剩的半截尾,伸了个懒腰再变成人型,旧了的官服贴在我上,但是宽大了许多。我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她:“是和我有仇啦。”
可那死皇帝掐我脖,告诉岚:言官被这孽畜吃了。
对此,我其实是有痛快的。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再后来,的况我记不清楚,只记得那片金光差把我压死,九死一生后,我的尾也只剩了孤零零的半截。
“那便是和世上所有狐妖有仇了。”女将军定论。
我逃山林,被自己喂过的狐狸小辈所救,那叫“白珩”的小辈找了过大夫的椒丘前辈,是保住了我的命。
“他最好睡觉时记得睁一只睛。”不知从哪里钻来的白珩咬牙切齿,旁的小女孩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瞪起了岚。
我不理解,一个可以把百年狐妖打成孙的将军怎么会被扔上法场。痛恨自己的弱小无力后,我也只是从咙里挤几句低低的吼声,就把岚吓闭嘴了。
他在给岚理伤的动作不比我那时温柔,简单暴到我完全没有受到什么医者仁心,那位天击将军甚至顾不上我们不熟,附在我的狐狸耳朵边询问:“他们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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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丘叫病患别七扭八歪的,说是晦气。
岚跌跌撞撞地走,不像上回那样,倒是怎么也追不上我了。他在后面大着声音问:“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