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掌大的白料摊平,又:“把你的刀给我。”
驱鬼的黄符,哥哥教过她几经典的纹样,似乎适用的场合各有不同,可是谢萦一贯懒得记那些东西,从前也基本没有独自过,此刻能想起来的只有一。
从她手里的白麻引燃开始,那单调的敲击声就停了。
隔着一层帘,车窗外的那个黑影……
少女画完了符,用小指了兰朔手指上血珠,轻声:“你忍一,等一会再给你涂碘伏。”
绝对不是人,可是两人电光火石地对视一,谁也没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淋漓的一血红,贯穿整块白麻,因为伤不,笔画也显得很浅,但显而易见地是酝酿着某怒气。
“只是要血而已。”谢萦微一挑眉,似乎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这么多问题,但还是耐心解释:“正常画符纸该是用朱砂和香灰,可惜现在我们两者都没有,只能换血来凑合一。”
少女挽了挽袖,将左手平摊在一边,兰朔这次却没有立刻照,而是问:“你要什么?”
他解释。“正常的符纸就是用丝和麻的,现在车上类似的材料只有这个。”
她这副表模样,一猜就知她是要割开手指,用血在这块白麻上绘画,兰朔沉声:“你的血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防止伤凝结之后还要再割开,她扶着兰朔的手飞快地画完了那个图案,又着他的指,从上到重重划过一。
帘幕后,车窗玻璃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霜,原本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此刻,随着火苗的跃动,被照亮的帘上,竟然映了一个愈发清晰的黑影。
两人一瞬不瞬的凝视之中,那个影忽然动了动。
两个人同时屏住了呼看去。
像一颗过分胀的球,远比常人的颅要大得多,可是直立的躯又分明是人类的态,一只手轻轻招着,甚至五指的影都显得分明。
他们两人的动作一直轻手轻脚,说话也几乎是耳语的音量。谢萦没料到他会这么,睛陡然睁大,正想说些什么,可他的伤已经割开了,血珠顺着手指往,她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只好将手掌覆在他手臂上,握着他的手在麻布上飞快地写起了字。
那个廓随着火光摇曳,简直像是手影一样。燃烧符纸的火苗,照了玻璃外的东西的影……
兰朔轻描淡写:“那用我的不就好了。”
就在那一刻,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火苗上布料的一角,这块白布并不大,但谢萦并没有松手,似乎也不怕烧到自己。
男人,谢萦去接他手里的刀,而男人手腕灵活地一转,她摸了个空,而他居然已经在自己手指上割开了一。
谢萦并没有拉开车窗的帘,而是一手提在画了符白布边缘,用打火机将它引燃,再贴到和帘极近的地方。
地火照煞,照了邪煞之的真容……
“嚓”地一声,打火机亮了起来。
似乎异常地大。
只见那火苗烧得极慢,几乎像是沿着纤维的纹路在一寸寸地向上爬着,光焰却极亮,一明一灭的橙黄火光,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帘幕上清晰地映那个黑影的动作
谢萦左手的五指张开,朝他摆了摆:“我要画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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