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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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九多钟，窗外天光却并不明朗，雪势已经渐渐大了起来，细密的白线连成一帷幕，从铅沉的天际降。

当时车窗外的黑影是什么暂且不提，可黄梦竹是个有据可查、有非常完整的人际关系的人类女孩。而且她昨晚自己都差被活活冻死，这样的事显然非她的本意，要是放在以前迷信的年代，她这样多半会被认为是鬼上。

谢萦沉：“那时候你正在门后举着蜡烛……”

这趟旅途至今不到半月，两次敲门声，都如此恰巧地现在她边没有哥哥坐镇的时候，谢萦倒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敢接二连三地来敲自己的门。

被他这么七分真三分假地忽悠了一通，谢萦直到走客厅都还是一梦游般的状态。

视频里的女孩大臂夹在两侧，小臂平举，手背几乎是贴在门上，拼命伸着脖。兰朔遥控把画面暂停，沉声：“她想贴到猫前看。”

兰朔笑站直：“看来次你说的时候我得录个音。”

两半不短的发，是他昨天夜里趁人不注意从妞妞上来的。

女孩的不够，如果她是个成年人，多半是能把脸凑到猫前去的。如果兰朔那时真的透过猫向外看，只能看到她漆黑的珠，这场面想想也惊悚的。

当时，车窗外的那个黑影看起来比成年人还壮一些，不过颅奇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几天之后，他们的门再一次被敲响，而监控摄像里拍到的只是一个七岁的孩。

不像是生腐败的那腥臭，要更刺鼻尖锐得多，简直像是胎烧焦的那胶臭——近距离闻到这气味的冲击，就跟被重锤迎面砸了差不多，大脑都能当机两秒。

若说这两件事没什么联系，那真是鬼都不信。可是究竟是什么在作祟呢？

谢萦着遥控快，大概越过了二十多分钟，女孩黄梦竹乍然现在画面边缘，因为视频的加速，几乎像一个黑的影闪过。她赶回倒，盯着屏幕，从女孩现的这一帧开始慢速播放。

谢萦扶着洗手台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浴室反复打了几遍沐浴，从

画面继续播放，直到镜里妞妞跌跌撞撞地消失，兰朔关了电视，问：“你觉得，这和之前的是同一个吗？”

地火照煞，没有比血发肤更好的材料了。

兰朔直到这时才和她说起昨晚的事，这事跌宕起伏，少女面无表地听完全程，才说：“我可一都没听见。”

果然以麻瓜的心不会单纯助人为乐，谢萦眉开笑地拍了拍兰朔的脸以示表扬，取来蜡烛，很小心地燃了其中一发。

谢萦正低沉思，这时兰朔忽然递给了她一样东西：“我猜你想要这个。”

被这么迎面一呛，谢萦顿时泪都来了，胃里当即一阵翻江倒海的翻涌。她话都顾不上说，飞快地扑到洗手台前，可她早上只喝了半碗粥，吐都没什么东西可吐。

谢萦两指着那发，被这气味冲了个正着，手里顿时一抖。

耸肩：“当事人就你和我，你翻脸不认人，我能怎么办？没凭没据的，也只能算了。”

谢萦：“……”

他把U盘在了电视上，屏幕亮起，黑白监控视频立刻占据了整个屏幕。

这段视频兰朔已经看过一次，可是第二次目睹这样诡异的行为时依然觉得心惊。

*

谢萦：“……”

男人顺手在她脸上了：“那是，你睡得小猪一样。”

她正屏住呼凝神看着，没想到火苗上发丝，空气中立时现了一刺鼻的恶臭味。

兰朔离得稍微远了，也被熏得面一变，急匆匆跟过来给她倒了杯清，又从冰箱里拿除味的香草棉球放在她鼻间。

画面逐渐清晰起来，这段视频并没有被剪辑过，前面是整段整段的静止画面，室外一片黑暗，只有偶而雪飘到镜上的时候会留很模糊的白影。

谢萦皱了皱眉，一时不语。

发丝脱手，火苗蹭地窜了上去，十厘米不到的发瞬间被烧成了焦末。发没了，这扑面而来的臭味却迅速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