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23(2/3)

丛增芳嚎啕大哭，婆婆却只是叹气，说把孩送到首都的大医院去说不定能治得好，用仙家的手段却是不到了。

人间有官府断案，天兵天将有王母娘娘着，地仙也有自己的山衙门。山衙门里坐镇着一位得成仙的黑

丛增芳说话很吃力，声音喑哑到接近语，室光线昏暗，几人都得直直盯着她才能听得明白。

起初，他还只是供一些白酒和香炉之类的东西，可是到了杀年猪的时候，从不饭的黄开亮突然了厨房，挖了猪的耳朵睛，血淋淋地就往供台上放。丛增芳吓得心惊胆战，大叫着问他要什么，黄开亮也只是不耐烦，说让她少这份心，以后自然就懂了。

丛增芳一听这话，心中便警铃大作，觉得是害死丈夫的东西又缠上了女儿，便嘱咐妞妞，千万不能答应那个声音。

丛增芳哭：“那我让她当弟，我让她当弟还不行吗？！”

他说得信誓旦旦，后来说话行事看着也还正常，丛增芳平时只好把不安行压在心底。没想到结婚不到四年，黄开亮竟然在睡梦中猝死了。睡前还好好的，她早上睁起来饭的时候往旁边一摸，人都已经僵了。

不过没过几年，妞妞突然跟她说，她开始经常一个怪梦。梦里有一个尖尖的声音缠着要她立堂，妞妞问什么是堂，那声音：“堂就是堂，你立了堂，就算是我的弟了。”

之词，你让她也说说。”

醒来之后，丛增芳买了几斤的纸人纸，在院里烧了一整夜，又杀了几只家养的土土鸭供上，想送走这不知何来的孤魂野鬼。

丛增芳大叫：“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女儿？！我给你烧纸钱，要多少我就给你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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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和黄开亮是经媒人介绍认识，婚前对他了解不多，只觉得这个人能说会，又很有见识。没想到婚后，丈夫经常在家里摆那些神神的东西，就像中了邪一样执迷。

她回到老家，找了村里年纪最大的婆婆，婆婆只孩这是被厉害的黄仙缠住了。仙和弟之间有一条特别的通，弟神的时候把仙请上，然后再原样送走。现妞妞不肯当弟，黄大仙却要上她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孩伤了魂，可不就傻了吗？

婆婆说，想把黄大仙直接驱走，以民间巫师的行那是绝无可能。不过，能得了黄大仙的另有其人。

某个晚上，丛增芳突然也了一个怪梦。

去北京的医院给妞妞看病，这笔钱丛增芳怎么可能凑得来？她当即跪了来给婆婆磕，求婆婆给她指一条明路，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要去。

县医院的医生说是就医送晚了，烧损伤了神经系统，她却不肯相信，觉得一定是有东西还在缠着女儿。

那声音却不回答。

婆婆摇，说黄大仙这地仙格最轴，咬准什么东西之后就绝不撒手。他盯准了妞妞，可是几次三番未能得手，已经发了，这次才会把孩霍霍成这样。更何况妞妞现在痴痴呆呆，已经立不了堂了。

从增芳人都快疯了。

从那之后，妞妞的生活似乎安生了几天，丛增芳放心来，不想没过多久，妞妞和其他孩们一起门玩雪，回来竟然就生了一场大病，在卫生所打了抗生素还是烧不退，等送到县医院，孩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就变得呆呆傻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丛增芳大哭一场，把家里那些七八糟的东西一把火烧了，有些写了名字的供纸她不敢动，就一把大锁全压了柜的最底层。黄开亮没了，她从此开始独自拉扯着女儿。虽然日艰难，但女儿懂事可，还算是有些盼。

妞妞依言拒绝了几次，从此之后她就没再过那个怪梦，不过她自此开始大病小灾不断。炕时摔倒磕破膝盖，去县里卖菜收到假钞，过路险些被托车撞……仿佛全世界所有倒霉事都一窝蜂地找到了女儿上。

梦里全是白雾，什么也看不清，似近似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说妞妞现在的倒霉事，都是因为她咬死不肯立堂，只要妞妞愿意给他当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