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她老人家发了什么话,狐黄白柳灰五地仙都得乖乖听着。古代民间百姓受了冤屈是去官府击鼓鸣冤,你要状告黄大仙,就得去山衙门里求黑老太。
谢萦的目光不动声地移向黑老太,只见这黑熊坐在正中的罗汉椅上,后就是石上的对联,还真是这个石室里看起来地位最的。
婆婆又告诫丛增芳,黑老太可不是青天大老爷,她断案不是看谁有理,而是要看双方盘。
所谓的盘,就是仙之间的比试,形式容由双方自己决定。黑老太只作为裁判,让输家不敢耍赖。
凡人如何与仙比试,更何况是五仙里最狡诈恶劣的黄仙?
婆婆摇,只说这是不可能的,又劝她别把自己也搭去。丛增芳却从此定了决心,一年来,她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开始寻找山衙门。
森林调查这活计风餐宿,太辛苦,而且钱不多。村里没人愿意,只有丛增芳次次都接活,三天两就一次山。
四季一番转,这片荒莽的无人区几乎被她踩了个遍。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这一趟山,丛增芳居然在无人区里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山衙门。可是一脚踩空掉地的时候太突然,她本来不及给其他人发个消息,才会被认定是失踪。
“这是你吊的?”谢萦抬眸,看向石上已经被割断的绳。
黄鼠狼理直气壮地一,得意洋洋:“当然!”
原来黄仙又叫吊儿爷。
黄鼠狼上树爬墙如履平地,时常把捉到的猎倒挂在树上,成仙的黄仙也有这样的喜好。谢萦心想,地面上那些倒吊的麻袋多半就是它的手笔。一堆东西整整齐齐吊在树上,在黄大仙里看着就像屋檐的风腊一样赏心悦目,它就喜这样的挂法。
至于吊在柜上的芭比……
割掉睛、鼻、耳朵,是邪祀里很典型的法,譬如江中之界里的妖,对人脸上的血就很有兴趣。可是黄大仙喜昆虫和老鼠,它的谱里没有这些东西,成了仙也不受这样的血。
黄开亮寄希望于玄异之事,把家里年猪的鼻睛挖来献给黄仙。他自以为是提了供奉的平,不想却惹恼了黄仙,觉得他心不诚,把人形的娃娃划得七八糟当作报复。
黄开亮已经走火,也亏得他死得早,不然他多半会觉得是血的等级还不够,说不定一步就要去挖人的鼻睛了。可是他人虽死了,闯的祸却还没完结,黄大仙对他本人没什么兴趣,对他女儿妞妞倒是执念十足,累得妻女被折腾得人仰翻。
“别的你吊就吊吧,她呢?”谢萦一手指向丛增芳:“你把她吊在这里什么?你单方面把她吊着,这算什么比试?”
不料黄仙闻言却十分委屈,:“什么比试?!她一介凡人,请不来仙家,有什么资格和我盘?!我同意打这个赌,已经是黑老太宽宏大量!”
原来盘是两个仙家比拼法力,黄仙自恃明,觉得除非对手是狐仙,别的仙家行断然比不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