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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古怪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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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是很好的寓意,”女店员低着,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抚摸着泥娃娃的脸庞,轻声

谢萦心风格的娃娃,在爷爷里才有市场,便只双臂环抱,笑:“这也不像我们啊。”

“你侬我侬,忒煞多。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那个女人正

心里念一转,少女顿时就有逆反,心想我就偏不问,看你怎么办?于是她笑拉过兰朔的手,:“好吧,那我们走啦。”

女店员却不回答,定定看了她片刻,才摇:“你不是诚心要买,那便无需知价格。”

这是元代的《我侬词》,说夫妻之间厚难分彼此,就像用泥土在一起般不可分割。谢萦从前也听过这首词,只是女店员的语气异常的柔细腻,这样念来,把人的骨都念酥了半边。

谢颖还没说什么,便听得旁男人从善如地开:“听起来不错,打包吧。”

娃娃的包装很细致,女店员又在外面打了漂亮的缎带。兰朔接过来袋,两人正待门,谢萦忽然想起一事,又回笑嘻嘻问:“所以那些雕塑多少钱呀?”

她似乎没有仔细解释的意思,但佛家里的确有许多这意味不明的偈语,听起来吓人,其实多半是某人生悟之类的。谢萦并没细问,只指着一旁的泥雕像:“这是别人在这儿定制的吗?”

……原来泥娃娃还是经济实惠款。

女店员也不像是要挽留的样,只忽然:“你们是侣么?”

女店员坐在柜台后面,一双睛墨黑,显得脸极白。闻言她也没什么表,只淡淡:“你指的那尊像,2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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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员:“是。”

“是侣的话,很适合买一对泥人娃娃。”她缓步过去,从上面取了两只娃娃,递给谢萦看。

那是两只憨态可掬的泥娃娃,一男一女,梳着不同的发髻。男娃娃合掌而坐,女娃娃则背着手,两只娃娃都脸颊圆,胳膊像生生的藕臂一样白,作咧嘴大笑的姿态。

谢萦:“……”

这样的打扮,与整座店的气质非常接近,大概是店员听到了他们的谈,终于来迎接。女人向他们走过来,又轻声:“这是南北朝时,志公禅师的佛谒。古古怪,怪怪古,我们的店铺就是从这里得名的。”

一只素手抬起,女店员指向墙边的博古架。

……结果就这样的两只泥娃娃了2888。

她捧着泥娃娃看向谢萦,柔声:“两人各执一个,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谢萦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好奇:“多少钱呀?”

谢萦心想这激将法真是好低级,我如果追问去,那碍于面,岂不是就不能空手门,总得在这儿买什么,这PUA顾客的方式现在居然还有人在用?

谢萦歪:“怎么?”

雕得倒是细致,但泥娃娃的嘴很厚,睛狭,是标准的年画脸,说不上丑,但也确实不符合年轻一代的审

这回似乎没什么好问的了,谢萦推开门朝外面走去,就在这时,她竟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里还拿了把扇,眉目地一低,仿佛画中仕女。

女店员在柜台后面装盒打包,谢萦有些无语地睨了兰朔一,心现在终于明白,这不怎么好看的娃娃到底是怎么卖去的了……

而兰朔眨了眨,笑低声:“她说的这首词不错,以这个作为咱们第一次正式约会的结束词,不是很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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