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该死的攒功德坑了那么久,自然是要将仇报回来。
天铃扭一望,看到素寒璧被阻拦在南殿的琉璃光芒之外,还以为她不来,便松了气。
他趁前方那着银胄的银甲将军不注意,闪飞琉璃殿之中。
银甲将军自然没将天铃这个小小的世界意识放在里,这玩意在仙界一抓一大把,互相串门也不奇怪。
守门的两位银甲将军自然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在南殿之外探探脑的素寒璧。
素寒璧抬脚一踹,便轻描淡写地将南殿最外层的禁制踢碎,那迷离的幻彩琉璃光芒碎裂开来,为素寒璧让了一条。
“锵——”一兵戈相声,两柄画戟叉在一起,阻拦了素寒璧。
这里能够让天铃去,并不代表能让来历不明的修士去。
修士是仙界最不值钱的衔,古往今来,多少天之骄踏破虚空而来,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修炼为人上之人,来到仙界,却更觉大无边,天外有天。
“何人何故擅闯我南琉璃殿?破坏外层禁制,已是大不敬之举,且随我去南殿监牢里关押三日,以赎亵渎南琉璃殿之罪——”银甲将军的脸藏在那光彩熠熠的金属面罩之,声音低沉,环绕在素寒璧耳畔。
语气之间,自有一居临的威严。
素寒璧此时倒显得好脾气了起来,她指着在南琉璃殿之看戏的天铃说:“我来拿我的东西。”
银甲将军一怔,依旧牢牢握手中画戟,大的威压发散开来,直叫人抬不起来。
就算是仙界一个小小的守门将军,也比小世界中那些渡劫期巅峰的修士要得多。
“天乃是万千世界的世界意识,只归殿主辖,何来‘你的东西’一说?”他大声反驳素寒璧,“竟说天是你的所有,你这是没将殿主们放在里——”
素寒璧从来不无端搞事,她再怎么样也会为自己行为找一个理由来,以防跟人吵架的时候因为无理取闹而落了风。
所以——
“我从未说天是我的东西。”素寒璧睁大杏眸,表泫然泣,语气无辜,“谁要这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