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娘是住在街尾的寡妇,她丈夫原来也是衙门的小吏,因为跟着前任通判一起城,死在了倭寇刀。她便自己带个儿方圆,靠接一些补洗晒的活儿混些银两维持生活。左玟来了以后,她跟郝护卫都不是饭的人,便雇了王娘过来洗衣饭。
王娘摇了摇,“大人给我活计,还教我儿读书,小妇人激还来不及。这事,谈什么辛苦呢。”
说罢,她把怀里的黑陶罐往前送了送,对左玟,“隔新搬来一人家,午送来好多东西。不过我记着大人说不能受重礼,所以都没有要。只留了一罐糖渍青梅。”
“隔送来的?”左玟拍拍小鹿,从王娘手里接过黑陶罐。打开封,一甜腻微酸的香味直冲来。
她捻起一粒放嘴里,甜丝丝带着一香。左玟神一怔,“这香味……”
遂问王娘,“隔搬来的是什么人?”
王娘答,“听说是外地来的商人。”
顿了顿,她忍不住叹,“今日来送东西的是一个年轻公,生得好俊俏。虽然不及通判大人,但也是我见过第二好看的男了。”
“是漂亮的年轻公么?”左玟皱起眉,没有再问。对王娘,“您看看有什么可以作为回礼的,银钱不够用再找我要便是。”
王娘应好。
她又温声,“方圆若有什么不懂的,也只让他来问我,不要见怪。”
“多谢大人,小妇人一定好好督促小儿读书,大了报答大人的恩。”
左玟摇摇,正要说不用,却觉有什么在撞自己的。低一看,小鹿正瞅着她手里的罐。
不由得失笑,“你也想尝尝?”
小鹿拱了拱左玟,像是在。
左玟便又捻了一粒青梅喂给的小鹿。
“呦呦——”小鹿兴奋地在原地蹦了一,差自己绊倒。
左玟便将陶罐递给王娘,让她喂小鹿。自己往屋走去。
小鹿看了装青梅的罐,又看看走开的左玟,迟疑一。还是跟上了左玟。
因为上的伤没有好,它走起路来都还是一瘸一拐的。但也不影响它一会儿走到左玟侧蹭蹭手,一会儿走到她前,回看她。
一直跟到书房门前,它就不能去了。乖巧地趴在门外,让郝护卫看了嘀咕,“好好一只鹿,怎么跟小狗似的……”
遂走过去,拿手指戳了戳小鹿的。
小鹿里登时涌两泡泪,“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