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3)

在他心通的神通面前，他的心就像一张薄纸，波牟提陀的佛母能够轻易看穿那张薄纸后面掩着的东西，而他却不知要怎样才能在佛母的面前藏起自己的狼狈。

“哦？”

“阿弥陀佛。何为佛？佛为何？何为戒？戒为何？”

杜尔迦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虚礼可免，旋即切主题：“你在找人。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杜尔迦可以告诉和尚所有的答案，偏偏她话只说一半。

“并非如此。”

和尚也不隐瞒：“正是。”

“你想找她，那是因为你想救她。你不想找她，是因为你怕救了她她会再造杀孽。”

歪的杜尔迦一怔，随后大笑声：“这话是谁教你的？你要找的那人么？”

此刻，在和尚面前没有“杜尔迦”，只有“波牟提陀的佛母”。

杜尔迦手托香腮，一条白皙搭在另一条之上。和尚不及再眨一次睛，杜尔迦又用他心通的神通将他带了识海之中。

小狐用手指在空中轻划的模样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在和尚的前。哪怕和尚将小狐的模样从脑海中抹去，不一会儿小狐的模样又会在和尚的脑海中成型。

“为何？”

和尚只与油粉面还有他哥络腮胡见过一次。但他有烈的预，油粉面杀死络腮胡这事并不是单纯的兄弟吵架这么简单。

——和尚与谢薇遇见油粉面与络腮胡两兄弟时，这两兄弟的关系决计没有差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俩的关系变差，那是从木屋前离开之后。

于是杜尔迦又朗笑数声才：“好一个‘世上没有比免费更贵的东西’！确实，一切皆有代价。方才你若回答是，我便会要你用拜我波牟提陀门作为换条件为你找人。不过你既然拒绝了，那就是说你已经对那人在何有眉目了？”

和尚错愕归错愕，却也很快接受了现状。他右手立掌，朝着杜尔迦低：“佛母。”

和尚讶然无语。

瞧着与慈航尊者有三、四分神似的和尚，杜尔迦到了新奇：那位慈航尊者哪里有迷惘的时候？打从她听到他的.名讳开始，那位在任何人的中就都是比谁都定、比谁都透彻的存在。

“佛法有戒，为得是使人行得端，能为善。守戒端正之人可成佛，却不是佛。佛陀怒斩鬼却仍是佛，你可明白这是为何？”

她是因为见了那位，才会成为如今的佛母。

“你找她是因为同她、可怜她、想保护她、想为她什么，还是想质问她、谴责她、制止她再次夺人命的事。是这样吧？”

那位从不为自己所之事到后悔，更不会为摆在面前的选择煎熬懊恼。

和尚却是摇：“不劳佛母。”

她有天耳通的神通，只要想听，方圆千里还真没什么声音能逃过她的耳朵。和尚找人的事她已知悉。

和尚微张，吐一浊气。他睫开阖之间，乍然发现自己对面多了一个人。

『就——稍微剪辑了一他们的记忆。』

“‘世上没有比免费更贵的东西’。”

杜尔迦的话是肯定句。

佛法传承中最重要的不是经文，不是，而是无形的开悟。当年杜尔迦从慈航尊者上有所悟，如今杜尔迦也试图将自己所悟的容传给一个有缘人。

“阿弥陀佛。”

媚态从杜尔迦上消失，取而代之浮现在杜尔迦上的是母的慈和以及作为觉着的佛。

“原来如此。”杜尔迦角勾着笑，中金莲绽开：“你自己也在困惑要不要继续寻找那人。……不，你最大的困惑是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在寻找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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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尔迦挑眉，随后直视和尚双目，直到和尚移开了视线。

简直像什么障。

“你怕自己这个因通过她结了恶的果。你怕自己的间接害了人，怕自己的一念之善使自己间接犯了戒。”

和尚睫微微颤动，他很快双手合十，向杜尔

因为那位早已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并且始终贯彻如一。他的是极致的纯粹，亦是极致的奋不顾。没有人能阻止他贯彻他的，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