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杜尔迦的面前。他掐着杜尔迦的脖,将杜尔迦生生提起。杜尔迦速度不及他,力气不及他,修为也不及他,顿时被掐得难以呼,小小的挣扎着在空中扭曲不已。
杜尔迦双手死死掐住不孤扼住她咽的手,她燃起金丹,试图最后释-放一次他心通,以意识直接压制住不孤的意识。
但不孤对此早有防备。他不过是瞪向杜尔迦,杜尔迦的识海环境便片片破碎,神识尚未接驳不孤的识海便被直接弹开。
“你、不是……不孤……!”
杜尔迦小小的双-在空中踢蹬着。
不孤微微一眯双,冷笑:“妖尼死前还不忘妖言惑众吗?我若不是不孤,我能是谁?真正的不孤又在哪里?他难会放任一个冒牌货替他吗?”
杜尔迦被扼得说不话来,人也逐渐昏昏沉沉,慢慢没了力气。
“住手……!”
一人艰难地在地上挣扎。他灰土脑,上全是血痕,一张破了相的脸上满是污渍与伤,更显狰狞。
不孤意识地顺着那人让他到耳熟的声线朝着那人看去。待他看清那人面目,他也的“哦——”了一声。
同祥愿还有波牟提陀的僧人们一起支撑着波牟提陀护宗大阵,直至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的和尚吐着血,双手抠在地上,是撑起了半边。
“虽是破了相,但这张脸,这个声音,这个佛力——大师是慈航尊者吧?”
和尚面无表,只:“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姓史,大家都我叫大郎。”
不孤闻言了讥诮的表。应该在冰狱赤炎塔的慈航尊者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修为低至只比蚂蚁些,这些他都无所谓。他只要坐实慈航尊者现在波牟提陀这个邪宗,还维护了妖尼杜尔迦的事实就足够了。
“尊者何必自欺欺人?还是说尊者自己也知你现在手的事不是佛门僧应当手的事?可尊者,你便是划破自己面容又有何用?验过佛力便可知你究竟是谁。”
“……”
和尚的沉默看在不孤的里就是默认。只有和尚自己知,他说自己是史家大郎并非说谎。
这二十年的时光里,和尚多少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他通过迹象察觉到自己应当是某人的化,只是他并未能知那个某人是谁。
不孤中的“慈航尊者”让和尚到陌生。可冥冥之中和尚又到不孤说的是真的。他就是不孤中那德望重的僧、慈航的化。
但终究,慈航是慈航,他是他。
史家大郎注定不是慈航尊者,因为他并未断绝七六,他是贪嗔痴三毒俱全的恶僧。
“那用我……用贫僧换佛母,可好?”
和尚淡淡地问完,右手立掌:“阿弥陀佛。贫僧在施主手里,施主就能证明慈航尊者是虚以委蛇的假慈悲。从此佛国信誉一落千丈,慈航尊者名声堕地。施主与昆仑便可二分天,令正首是瞻。”
不孤挑起一边眉,他角扫过周围。
被佛母杜尔迦所慑,周围修士早被轰老远,东倒西歪-不已。此时能听到和尚与不孤对话的人,仅有不孤手中奄奄一息的杜尔迦。
于是不孤接话:“大师何此言?这妖尼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非也。”
和尚双手合十,轻轻摇。
“佛母于我有恩不假,但贫僧并不在乎佛母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