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我想问个问题。”唯音站到兰夜面前，抬对着他的睛，满是期待。

“你对我没有半恩，说我报恩不如说报仇。”

蔷华人有一句名言——人本贪。人青易逝，所以格外贪恋那短暂的浅薄的，这话果然不错。

或许是刚刚亲见到兰夜，每次看到这张脸总是觉得惊艳，不负盛名，怨不得第一人蔷华都钟于他。不过他连蔷华人都拒绝了，白玉瓶里那位，该是多么好看的人啊。灰飞烟灭了，兰夜一定很伤心。

就谁睡床谁打地铺的问题，仍然是简短而不可商量的：“你睡床。”兰夜这样说。

我错了什么吗？

“不救你怎么报仇？”

她的话少了许多，他原本话就不多，之前都是她主动说话，现在越来越明显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她中的切和喜没了踪影，只余一派灰沉沉的忧郁。

唯音轻轻叹了气。

唯音愣住，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呃……大家……都……”

兰夜沉默，他里的锋芒渐渐收回去，他转过背对着唯音：“你无需知。”

他们投宿在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但是兰夜只要了一间房间。他简短地解释：“为防止饕餮半夜追上来，应付不及。”

他看上去还在生气，于是唯音从到尾都没有反驳他，只能应着——好的，好，谢谢公，之类。

她转过去看着一边的兰夜，最后她让店家在房间里另支了一张榻，兰夜就卧于榻上。他双轻阖，几缕发垂在脸侧，月光洒在他安静苍白的面容上，他睡得像一幅宁静的画。

这样也好，凭什么她就可以无忧无虑，不过最后几年了，她也该尝受痛苦煎熬，就像这两千年来他所经历的一样。

唯音今日第一次见兰夜笑，觉到他心变好了，于是趁打铁：“那公可不可以给我个奖励？”

面对唯音里燃灼的切，兰夜的表却迅速冷却来，刚刚漫上的温柔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僵和冰冷。他里的不悦和恼怒几乎着实惊吓了唯音，她呆呆地看着忽然变的兰夜，呆呆地看着他绕过自己走向城门。

忽然现的饕餮，忽然现的兰夜公，忽然开始的逃命，忽然公就生气了。所有的一切在一天之发生了，实在是太过凑，难以消化。

“可是……为什么……从前我对你了什么？”

她以前也曾这样对着他。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从前我对你到底有怎样的恩呢？”唯音喃喃自语。

谁知这时候兰夜却睁开了睛，直直地看了唯音睛里，一双墨黑的睛泛着月光，冷冽如刀锋。

白玉瓶里那位至少还有个囫囵传说，她的世却是极扑朔迷离的，连问一问都不成。

兰夜望着她：“你想要什么？”

兰夜明显觉到唯音的变化。

我不可以问吗？

唯音就这样看着兰夜的背影，像一片黑的幕，遮住了她所有想要追问的真相。她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兰夜的影短了又，对面烟巷的吵扰声也渐渐消失了，不知什么时候神智才慢慢回笼，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转过了蜷缩成了一团。

兰夜想到这些甚至有些快意，

唯音慌张而疑惑，短暂的脑空白之后，她赶忙转追上了兰夜。只是这次她只敢默默跟在兰夜后，不再说什么。

第8章 夜 [捌]

兰夜撑着伞在小城的人中行走，唯音跟在他后看着他的背影。他们二人所过之人群都安静来，自动散开让，人们低声议论惊叹，偷瞟兰夜。不少少女们看一兰夜便羞红了脸，快步走开，却在远停来将他望着。

兰夜轻笑了一：“逃命也不忘为阁里介绍生意，真是难得。”

他笑了，笑得轻蔑：“谁说你对我有恩？”

半夜躺在床上的时候，唯音仍然觉得混而摸不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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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音一时间不能反应，她有些发抖，意识地说：“不可能啊……你救了我……”

假的，但是一个月的时间也可以让少妇慢慢冷静来，不再殉了。

他打断她，戏谑地一字一句地这样说。恨不能刻在她心上似的。

“公为何救我十世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