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近乎冷静地说:“这是最后一世了。”
兰夜
“所以……求你不要骗我……”
兰夜不愉地皱眉,回看她:“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怎么知我快死了?藏书阁有那么多书,翻翻总能找到讲极之人命理的,命属极之人,就算不至于被尽气而死,命数通常也不会好,总是活不过二十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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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夜的肤非常苍白,在烛火看着近乎病态,衬着前和背上的血模糊格外目惊心。饕餮的犬齿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肩,除此之外还有多咬伤,鲜血淋漓成一片。唯音用巾蘸了把他背上的血污拭净,得很轻柔。
“如果我说这是你命属极的最后一世,一世你会和你的人一起,活得很很好。你还想不想知从前发生的事?”
“想。”唯音几乎没有犹豫。
没有人知当她听见兰夜说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报仇,当她看见兰夜中的轻蔑之时,她的绝望。
唯音睛颤了颤,仿佛想说什么。小二的敲门声恰好响起,她咬了咬,转过去开门接过了和纱布。
“无论如何每一世你还会去救我,我想……你应该知我短寿的原因和我活着的意义……我一直都很想知那个意义是什么……”唯音捂住睛,泪从她的指中漏,滴在兰夜的发上。
周而复始,不知还要继续多久。她甚至不知自己是什么,不是妖,也不能算是人,就这样混沌地过着短暂的一生。
唯音很早便开始疑惑,妖们说她是从两百多年前开始现在兰夜边的,凤休却说,这已经是她遇见她的第十世。怎么算她这几世都很短命,于是她在朽夜阁的藏书室里找了三年,终于找到了解释。
“我为什么不敢?大不了你杀了我啊,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了。”她看着兰夜的睛,毫无惧。
“妖界鼎鼎大名的兰夜公,朽夜阁之主,连妖王重璘都要礼让三分的妖,为了报仇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差一儿就死了。而他的仇人,好好地坐在这里,因为他的保护一儿伤也没有受。可笑至极,这是什么报仇?鬼才信这是报仇!”
唯音已经去了那些血污,苍白的肤上整齐的,可见骨的伤清晰地呈现在她前,她忽然笑了起来。
可是之后呢?
那个问题不是她的一时兴起,那是她久以来的恐惧和迷茫,她妄想抓住的和这个世界之间的关联。
他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更何况这个人是唯音。
兰夜无声地望着她,她泛红的睛和不断落的泪。
兰夜忽然想笑,他闭上睛无力地叹息。心火熄灭,只剩灰烬。
唯音抬看着他,气息还有些不稳:“什么?”
你忘了,你没有退路。这是一条死路,所以你得一路走到死。
兰夜低着睛仿佛倦怠,他的发簪没了,一及腰发就这样铺来,乌黑的像是一片夜幕。他的右胳膊撑在床上,青凸起,整个人有绷。他刚刚和唯音关于理伤的问题争吵了一番,他持自己来,而唯音说什么也不让。
他忽然生一渴望,在这个时刻把所有事和盘托,两千年前的一切,这两千年来的一切。她会不会想起来所有,她会不会回心转意 那烈的渴望像一场大火迅速燃灼蔓延开来,在他的心中肆,有那么一瞬间他就要说了。
唯音的里渐渐泛起泪光,那些泪争先恐后地沿着她的脸颊落来,落在兰夜铺散的发上。她此刻就像是一个委屈的,被骗走了糖的小姑娘。
兰夜愣住,不确定地说:“你……你怎么……”
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于愤怒了。
她十四岁的时候知了这件事,生命的尽猝不及防地现在面前,她未能走完青就将垂暮,从一张白纸大,慢慢懂得说话认字,还来不及什么,就要再次变回白纸。
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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