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尸。
他们的血淌得实在太多,甚至连地板都蓄起了几厘米厚的洼。
路元清扫视过室,确认没有第二个站着的活人之后,转收回摆着的资,但也没急着走。
反而换上手枪,从最里面开始,蹚着逐渐粘稠起来的血,把整个房间重新走了一遍。
往每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上都抵住枪,补上一记弹。
有几个脑机灵一,想要装死逃过屠杀的人,见逃无可逃,只能奋起一搏。
却又全都被路元清轻松撂倒,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便被迫加整个房间的冤魂之中。
当她终于走到房门,跨过那两个摞在一起的男人尸的时候,也就把f栋所有幸存者,都推回了原本的命运之中。
……除了某一个人。
魏楼家住的11层和楼距离并算不远,应该能听见刚才激烈的枪声。
只希望魏先别躲得太麻烦——她现在浑都是在屠杀里溅上的血,正在随着时间慢慢冷却。
鲜活温的觉正在失。
这让仍然沉浸在余韵中的路元清非常不快。
还想要验更多……验掌控别人生命的,最原始最直接的快……
脑里转过这样发般的念,路元清走了魏家虚掩着的门。
里面空无一人,餐厅里收拾来了一张净的餐桌,还铺着不知哪儿翻来的致桌布。
之前见过的那些半成品全都堆在角落,她还在其中一个矮几上找到一些粉末,看起来像是土火药。
看来,他们也想要制造炸药,上一世里,贺锦延多半就败在这个上面。
毕竟并不是每一扇房门,都跟她的生态防御系统一样结实。
检查完客厅,路元清又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最终在床底揪了瑟瑟发抖的魏先。
他似乎真的是在准备,穿着一件净鲜亮的衣服,面收着腰,上面还心机地敞着两粒扣,薄薄的肌和一痕的锁骨。
但魏先显然没有任何这兴致,在面对几乎是浑浴血的路元清的时候,本连站都站不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一开差咬到自己:“求,求求你……”
“去面了,给自己的妈个歉。”路元清蹦一句没没脑的话,扣动了扳机。
她难得有机会,近距离地欣赏到帅气的脸是如何在弹扭曲撕裂,一时没有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