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
玄关处蹲着一只大型的黑色长毛犬,闭拢着长嘴,一脸警惕盯着外面。
狗的主人站在它的身边,一只手背在身后,拽着门往外打开。
门外的男人在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之后,故作诧异地挑眉。
逄经赋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他。
“哦。”他惊讶举起双手:“别这么冲动,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滚。”
博维斯放下了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状态仿佛是在和邻居聊天,完全不像是被一把枪瞄准的目标。
“不去占领亚洲,怎么跑来这种地方了,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
博维斯笑容和蔼,眼底掩藏着深不见底的寒冷湖水,表面笑得平静,却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满,嘴角的弧度更像是一种讽刺。
“这才第十二年,你就违反了我的规则,如今竟还拿枪对准我,这么多年,竟然连尊重两个字都学不会。”
逄经赋将一发子弹射在他的脚边。霎时,水泥地面灰尘和碎屑四溅,一小块碎石击中他的脚面。
“我没杀你,就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敢教育我,下一发子弹就是你的脑门。”
他笑笑,似乎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博维斯从腰后拿出一把枪,快速上膛。
在清脆的弹夹声响起的瞬间,面前的大门猛地关上。
逄经赋舔着后槽牙,恨意溢于言表。
门外的男人声音愉悦:“我并非前来拿走你的东西,明天下午两点,来维森瑙街27号, 3800 Unterseen,我会在那等你。”
他像是笃定了他会去一样,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Cur围着逄经赋的脚边打转,摇着尾巴焦急地哼唧。
逄经赋把枪扔进了鞋柜,走去沙发瘫坐下来,手臂搭在了眼睛上方。
Cur把下巴放在他的大腿上,哼哼着举起爪子扒他,直到逄经赋的手落在它的脑袋上抚摸,Cur才彻底安静下来。
那只正在抚摸它的手,手背上的一条狰狞的疤随着青筋在鼓动,勾起他不悦的记忆。
逄经赋压低眼皮,下一秒猛地踹在茶几上。
Cur放声大叫,抬起爪子扒在逄经赋的腿上阻止。
屋内的田烟被狗叫声吵醒,翻身后,将被子拉过头顶。
没一会,逄经赋就进来了,把狗关在了门外,从身后把她一把抱住,手臂勒在田烟的腰上,用力往怀中挤压。
田烟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听他喊着她的名字,脑袋拱进她的颈窝里,着急地想要从她身上获得温暖的体温作为安全感。
“田烟,田烟……”
逄经赋像极了一只情绪波动后的缺爱大狗,比门外那只不停在狗叫的还要烦人-
维森瑙街27号, 3800 Unterseen,是当地的一家大型私人医院。
博维斯教学课程结束,驱车来到医院门口,一辆黑色宾利早已停在大门前的路旁。
博维斯拿着一个礼物袋子下了车,来到宾利的车前,屈指敲了敲引擎盖。
开车的人是个红头发的寸头小子,博维斯冲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朝他温和笑了笑。
岩轰吞咽着喉头的唾液,难免感觉到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从前只是听傅赫青说,单从年龄来看,几乎可以确认。
这人正是逄经赋的父亲。
逄经赋下车后,同他一起朝医院里走去,不相上下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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