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经赋掐住田烟的脸,左右拧掰:“只有你会,没大没小的。”
田烟被他逗,笑声咯咯清脆。
逄经赋托着杯底,将杯行送到她的嘴边。
“这两年的医疗费都是你的,再怎么说,这个人太重,我不能横刀夺走。”
逄经赋垂着密的睫,去打量自己的手背上的那条疤痕。
“从刚遇见你的那时候我就很好奇了,你右手上的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她被关了起来,为了能去,就在我手背上划了一,想让博维斯带我去医院,好借此机会逃走。”
田烟抱着陶瓷杯,一脸担忧地望着逄经赋:“要是外婆还认识我的话怎么办,她肯定恨死我了,这些年要不是你照顾她,她可能就去世了。”
在逄经赋的私人飞机上,田烟趴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田烟伸剪刀手,往他的嘴角两旁戳上去,往上挤,行要使他笑起来。
醒目的疤痕从中指、手背、一路笔直地延伸到手臂,看得来,是了狠劲去割的。
从今往后,逄经赋每次笑的时候,大概都会想起田烟的这句话。
“你再笑一个我看看,你怎么会有梨涡呀,你妈妈有吗?是遗传的吗,男人有梨涡好少见。”
逄经赋倒了杯茶,拦住田烟的脖,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他会收起自己脸上的梨涡,就像收敛自己的暴力一样。前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后者,是为了保住他的人。
“……没有。”
“给我喝,早上起来饭也不吃,等落地后你走两步就摔了。”
“那她也不知是我照顾她,你说其实是你一直在照顾她,她也会相信。”
田烟着实没想到,询问这条疤的来历戳到他的伤痛了。
田烟默默闭上了嘴喝茶,看到他的手后,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是没人敢说吧。”她的笑淘气:“你以前天天打人,跟个恶一样,什么人敢说你笑起来好看啊。”
逄经赋似乎是被羞辱到,抓住田烟为非作歹的手,一咬住她的两手指,像只小狗一样,用牙齿碾了碾,一净的白牙,故作凶狠。
他懒洋洋地抬起,看她会用什么话来安他。
田烟捧着手里的茶,弯眉一双澄澈的杏时常着光,全神贯注看人的时候,显得诱人多姿,滴。
逄经赋漫不经心地说:“在我小时候,我母亲割的。”
骨骼分明的指骨与条错,唯独这疤打破了。
“逄经赋。”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算不上分毫,你喜,尽拿去用就是,你我之间没有人,只有。”
“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梨涡很好看吗。”
两个月后。
这不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张地回国,田烟心惊胆战,即将要去面对自己藏在心中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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