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验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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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人是一个明的人，刘化凤也是一个明的人。

世雄浑上没有半伤痕，连淤青红都没有。而且三爷换了三银针，也没有丝毫的中毒迹象。

三爷问七夫人：“老爷可饮了很多酒么？”

三爷连连，对七夫人说：“老爷年事已，本不宜多饮酒，据我所知，老爷这半年多来，每次饮酒从未超过三钱，这次恐怕是饮酒过量，再加之泡澡，心加剧导致……猝死……”

七夫人跟了两步走近前来，其他婢女见状知他们有要的事说，便远远站着，不敢近前。

既然大理寺的三爷这么说，自然没有人怀疑，况且还有厂的刘化凤在此作证。

七夫人：“可大人还是瞧了端倪。”

刘化凤：“我义父向来瞧不惯公公的所作所为，所以我才赶来，不想还是晚了一步。这样也好，少受些零碎之苦。”

七夫人：“我家老爷可了什么让公公生气的事么？还请刘大人示，小女此生激不尽。”

刘化凤：“西厂杀人从来不问什么由。”

七夫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刘化凤当然明白三爷为何有此一问，一个人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总是需要一个由的。既然三爷来找由，那么酒就是由。

刘化凤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七夫人也没有多问，她仿佛瞧见了凤在寿宴上对世雄的尖酸刻薄和冷嘲讽。若不然，世雄是绝不会喝这么多酒的。

连三爷都没能查明世雄的死因。

刘化凤要走，七夫人执意要送到二门，说：“我家老爷仰慕刘大人久也，几登门拜访未能如愿，难得刘大人今日光临寒舍，却又逢夫婿遭遇不测，小女怠慢之，还请大人见谅。大人吩咐的事，小女定当着人寻来送到府上，不让大人白走这一遭。”

刘化凤：“不必了，原本也是一句戏言。”转行了两步，又：“我本来跟你家老爷也没什么，只不过见他在公公的寿宴上颇受排挤……”

七夫人一脸疑惑，连连摇，他也不知世雄到底饮了多少酒，只得将目光引向刘化凤，因为此地从凤宅来的除了世雄也只有刘化凤了。

刘化凤：“老爷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酒量丝毫不必我等差，便是那最淳烈的九酝，老爷就饮了两壶。”

刘化凤：“我听说你家老爷极少门，可这天脚并非只有西厂一个枝，多半是有人瞧不惯，而且这人还是凤不愿意得罪的人。”

七夫人的话里有话，刘化凤当然听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