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疯子(2/2)

一个衣衫不整、满是血，而且声嘶咆哮的人，别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他自己也会这样认为。

沈渐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他攥着满是鲜血的拳，仿佛要匡扶起整个大明朝的社稷江山。

陆一白也瞧见了刚才沈渐衣袖上的，他直觉跟岚姑娘有关系。况且，他才一大理寺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找到岚姑娘，他想问清楚那本奏折。

“我若执意要走呢？”陆一白的话也很决。

陆一白旧伤未好，且又被刘化凤的侍卫添了新伤，躲闪不及，只能短剑接招。沈渐瞧见寒光一闪，急忙中途变招。陆一白也无心伤了沈渐，剑尖一歪，从沈渐的衣袖上划过。

沈渐已经失去了理智，满的怒火，这一抓既快且狠。

“阉党专政，天人痛之骨，难你宁愿去帮厂，也不来帮我么？”

山，只能远观。在山上，永远也看不清这座山的样。

沈渐低瞧了一衣袖上的，一是岚姑娘划破的，一是陆一白划破的，两分别在左右手的相当位置，竟然还很匀称。

苏大学士有一句诗，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在此山中。”陆一白分不清楚他们谁对谁错，只知他们杀来杀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堂而皇之的话谁都会说，要想辨得清楚，只有从“庐山”里面来。

没有人

此刻，陆一白突然想带岚姑娘离开这里，如果岚姑娘还在大理寺的话。

独手丐刻在陆一白心的话，就有这一句。

沈渐从小就会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这一次真的伤了心。一边是女人，一边是兄弟，这两个人都在他的衣服上割了一刀，就像是在他的心割了一刀。

沈渐像疯了一般，将上的过肩云莽服的衣袖扯了来，撕成粉碎，力竭声嘶地吼：“如果你走了，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楚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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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躲开这一剑，衣袖上多了一。

定是那两个黑衣人见自己久久没有去，又前来捣一番。便转说：“反正，不论如何我是不会留的。”

“哈哈……你太天真了，就算你金盆洗手，刘瑾也不会放你走的。没有人会轻易丢弃一把利刃。没有人！刘瑾为什么要杀凤？为什么要杀丘聚？又为什么要杀寺卿大人？因为这些人是厂的对，除掉这些人，刘瑾的厂才能一手遮天。现在呢？刘瑾以为杀了寺卿大人，大理寺就会像东厂一样树倒猕猴散么？我告诉你，绝对不会。因为大理寺靠的不是阉党专权，靠的不是滥杀无辜，靠的是大明律。只要大明律还在，大理寺就永远不会倒。”

“我不是厂的人，我也不会去帮任何人。我只是一把刀，一个杀手。从这里去后，我就会离开顺天府。”

“刘瑾的一个目标就是我，等你回去，他必定会想尽办法让你来杀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看到那一天。所以，你不能走。”沈渐说着，伸手就向陆一白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