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二横向乡里数年,保甲也无可奈何,只得睁一只闭一只,任由二胡来。
“放,你家祖宗八代我都比你清楚,哪来的什么亲戚?我看这小细的,可不像是乡人。吴豆腐,我告诉你这世可不太平,你可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留啊?”
“明白,明白。小老儿绝不让大哥为难。”
吴老汉被二唬得不知所措,连话也说不来,只得连连作揖。
二撇了撇嘴,:“你当我傻么?富酒楼收的豆腐怎么会低于一吊钱,你不钱可以,诓我可不成。”二说着,上前推搡了吴老汉一把。吴老汉一个趔趄站不稳,又从怀中掉来一吊钱。
二接过那吊钱掂了掂,说:“算你懂事,不过最近的市利可涨了,这些也只够半个月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别怨我,这都是大老爷的意思,我们这些当差的只不过招办而已。”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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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白憋了一肚火,冲着二远去的背影说:“我听月良哥说起过二,不过是个泼无赖而已,这样的人早晚要倒大霉。”
吴老汉赶捡起那吊钱,二的手中,连声歉:“大哥可怒不得,孩小不懂事。我小老儿也不敢欺骗大哥,那酒楼后厨的赵大胖说好一吊钱,却只给了半吊。正好这里还有一吊,权当给大哥赔礼了。”
“因为你不属于这里。滩偏僻,还没有人过问,若是到镇上来,就会特别引人注目。”
二得意地走了。
吴老汉只是老实,却不傻,早就听了二的话里话,赶忙:“我明白,我明白,说第一次到镇上卖豆腐,应该先到大哥家里送上一担,只因今个来的太匆忙,失了礼数,还望大哥不要怪罪。这是卖豆腐的半吊钱,权当是这个月的市利钱。”
“吴豆腐,论起来呢,咱们两家还沾亲戚,可我也不能徇私枉法不是?所以呢,这市利还是要缴的。哟,这小是谁?是你家亲戚?”
二的一瞪,吼:“怎么?你小要犯浑啊?我告诉你,我死你比死一只蚂蚱都容易。”
陆一白早就瞧二不顺,一直忍着,看到这里再也没忍住,伸一只胳膊拦在二面前。
“不敢,不敢。我早些年走街串巷卖豆腐,遇到一个被山狼伤了的猎,舍给他不少豆腐,落恩。前些日老猎去世了,留一个孩,尚读过几年书,也不会什么手艺。老猎去之前留话,让孩来跟我学豆腐。孩姓陆,是西蟒山南边的,老实孩。”
吴老汉舒了一气,说:“来的路上,你说想要留,我没说话,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对,对,是我家的亲戚。”
二珠一转,又:“吴豆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家里来了人需要向地保报的,说呢这件事不归我,可既然我知了,又不能不,这事说大也不大,可说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