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黑夜和白天,陆一白浑身上下已经瞧不出来衣服的本色,连乞丐见到陆一白都要捏着鼻子。
鸡蛋煎熟了很香,生的蛋液却很腥,极爱招苍蝇,哪怕是干在衣服上,结成了硬痂,那种腥臭的味道也会挥之不去。可陆一白不在乎,他巴不得别人离他远远的。
这一日,走到一处繁华之地,繁华的地方总能捡到吃的,陆一白现在只想捡到一点点吃的。
一个大宅院的门前拴着一条狗,狗食盆的有发馊的米饭和菜汤。对陆一白来说,这绝对是好东西,陆一白也不介意跟狗抢食,扑到狗食盆里面,大快朵颐。
狗似乎也嫌弃陆一白身上的恶臭,只是虚扑了两下,便站在一旁狂吠。不一会儿,从大宅院里面跑出来一个下人,轮着棍子就给了陆一白一棍子。
为了能吃饱,多挨几棍子也是值得的。陆一白没理会那个下人,自顾将那盘狗食吃完。下人打了几棍子,见赶不走,又招呼两个杂役过来,几个人拿着木棍将陆一白叉到一边,其中一个狗腿子恶狠狠地说道:“作死的乞丐,也不瞧瞧这是谁家的门前,我们家老爷的一条狗,就能顶你十条命。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看他还敢不敢再来撒野。”
一盆狗食就要打断一双腿,世道就是如此。
狗腿子吩咐了,下人就不敢不从,当真轮着棍子向陆一白打来。想要敲断一个人的腿骨并不容易,就算抡圆了棍子也未必能敲断。而懂技巧的人只需在膝盖或者脚踝处轻轻一点,戳坏了关节,便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下人们不懂这个,只是抡圆了手臂使劲向陆一白身上招呼。
陆一白吃疼,就地打滚,双脚乱踢,全没了章法,然后瞅准一个机会爬起来就跑。下人们见腿还没敲断,不敢放弃,仍拎着棍子在后面追。拐过两条胡同,那几个下人突然停下了,悻悻地互相看了几眼,然后转身离去。
陆一白见他们不追了,反而觉得不好玩了,回头喊道:“你们怎么不追了?没打断我的腿,看你们回去怎么交差?”
可下人们没理他,径直走了。
陆一白回头,这才发现自己跟前站着两个乞丐,这两个乞丐身形高大,怒目圆睁,原来是这两个人将他们吓走的。
陆一白看着两个人眼神很凶,知道不是善茬,也想转身离开,谁知刚一转身就被其中一个乞丐按住了肩膀。
“哎呀,疼……疼……”陆一白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乞丐松开手,问道:“你胆子不小,竟然冒充丐帮的人。”
“乞丐还用冒充么?难道只许丐帮的人讨饭啊?”
“这世道,讨饭也不是这么轻易讨的,你要先到南坡的城隍庙报道。”
“要是不去报道呢?”
“这世道,讨饭也有讨饭的规矩,若不然,就算真的被人打断了腿,也没有人管的。”
“那就让他们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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