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忧低看了看,上面有一条疤痕。
上方是碧蓝的天空,天空之中偶尔飘过几朵洁白的云。
姬无忧醒来时,躺在一片芦苇草中。
姬无忧忍着疼站了起来,又换了一条船。
船夫不耐地将他赶走。
“焚天城犯人逃跑,城主检查。”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扎了,而茁壮成。
一刀得,到现在都还在冒血。
自己上的这一刀就是他刺的。
“是。”
他连续问了好几家,没有一家愿意载他。
姬无忧被他推到地上,膝盖磕到了河旁的石,瞬间便乌青了一片,还破了。
一群人刚上船,又赶来一队人。
船夫横眉竖,烦躁地将他推开,“没钱就闪远,别挡着我生意。”
他记得滕靡想把自己成傀儡,却不知怎么的被自己给反噬了。
姬无忧赤红的眸里有了一丝神采,他停脚步,“云落山。”
姬无忧摇了摇。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声音依旧嘶哑。
“远。”
他这次伤得也不轻,被凌青揍得地方还在隐隐发疼。
他不是被滕靡给抓住了么?
他要回云落山。
关于那晚的记忆,他脑海里还存了。
直到傍晚时,河旁来了一白衣打扮的年轻人,他带了一群仆人,直接包了最豪华的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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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话还没说完,白衣人就撩起了帘,一张俊脸,“将领来查便是。”
属一条船一条船地搜查着,直到搜到了那艘豪船。
他低看了地上横陈着的尸,又看向姬无忧,似乎在承诺,“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这么坐了一天。
隗溯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嘟囔,“真是个怪人。”
“……”
将领瞟了船只,哼了声,“既然没有私藏犯人,那何不让我们去查一查?”
他上沾满了他的血、凌青的血。
“我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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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云落山。”
接着,他了宗堂,碰到了焚天城的少城主凌青。
白衣人的仆人瞬间亮起了武,怒目而视,“城主是怀疑我们私藏犯人不成?”
隗溯追上他,“你要去哪里?”
他慢慢地坐起来,看到了不远的漳河。
然而这家船夫依旧如此,没有钱,就不能载他过河。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日了,上的刀伤竟然愈合了。
姬无忧站起来,拢了拢上的衣服,遮住了上的龙角,缓缓地走到河旁。
河旁停了不少船只,姬无忧走到一条船只面前,小声,“船家,我、我想去云落山。”
这些人是焚天城城府的。
为首那人穿着红衫,是焚天城的守城将领,他冷声地吩咐着属。
云落山……才是他的家。
隗溯并不知云落山,犹豫着问,“你就这样去吗?”
姬无忧也不肯走,坐在河旁。
“我要回云落山。”
姬无忧赤红的眸看他,没接话,又开始往前走。
船夫应该是族化形,脸上还有没退去的鱼鳞,他歪着看向姬无忧,“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