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泰和父亲雷义素来不错,平时对雷耀扬也颇为照顾,他凭借过人本事在猛人扎堆的港岛面面俱圆,整个湾仔都是由他在背后话事,骆克还一度被命名为「程泰」。
雷耀扬神关切的走到病床边仔细查看伤,虽说程泰穿了避弹衣,但弹的程较近,还是把他前打得淤青紫红一片。
程泰坐在病床上,见雷耀扬来又变得笑逐言开,收起了刚才那副胡瞪的凶恶嘴脸。
雷耀扬轻浅一笑,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程泰虽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但到底也是年逾六旬的老人,难免有些吃不消。
“韩宾那小前几天找过我,说胞弟恐龙死在骆克,他怀疑是其他社团的。”
“扬仔,听说你最近生意好大,连在地都搞能得风生起,不错不错。”
“开枪的人什么样,看清了吗?”
程泰略显疲惫,摆摆手示意,只留雷耀扬在病房单独说话。
老家伙没事?这到底是在玩哪一?
在路沿边上呵欠连连,齐诗允则是在一旁焦灼的来回踱步。
“那就好,个月我这里还有新型邮票要货,泰叔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程泰满意颔首,两人暗中合作过多次,每次都有赚,只是没想到雷耀扬突然对屯门手,还是让他有些难以预料。
“多谢泰叔,以后屯门肯定不能只是洪兴一家话事。”
“泰叔,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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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病房外的走廊,雷耀扬就听到程泰正在中气十足的放声责骂。
“不过你理得很净,我当时随便搪了他几句,这小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你们都去吧。”
加和合图后,程泰街拼杀常常以命相博,手持双刀斩一条血路,从中环杀到湾仔令人闻风丧胆,各方猛人无人能与之匹敌,让他凭借惊人战力傲视群雄。
“个仆街,个帽加罩放完枪就跑!呐,就这几个猪标,睛打飞机!那么大个人都看不见!!!”
离开基隆街后他也接到电话,程泰在中环附近商厦遭到枪击,被送来了东华医院救治。
齐诗允走后没多久,雷耀扬把车停在路边,拥挤人群中,又跟着几个细佬了医院。
“那边就是一车行和赌档生意而已,勉能照得住。”
傻不过是这老鬼表面功夫,看似痴痴颠颠没个正经,实则里明狡猾,能够黑白通吃左右逢源。
当初他离家踏黑,程泰也在背后保驾护航帮忙不少,只是雷耀扬最终没有选择跟他加和合图,而是从和义堂过档东英。
“叼他老母了!现在都还没抓到个仆街!?这群皇家警察,个个都是酒饭袋!吃屎去吧!!!”
据说这间医院程泰也持有不少份,他遭到枪击后没有就近去养和,反而来了这个以中医疗效着称的地方想必也是这个缘故,只是不知现在他况如何,躁动不安的灼心不断加剧堆迭堵在,令她不过气。
三人从医院后就被程泰指着鼻骂了不五遍,几人一直都低着不敢搭腔,生怕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哗!扬仔!是谁把你这大忙人都Call来了!?”
站在病床对面的三个壮汉保镖一脸菜,男人说罢起手边空烟盒用力掷去,正中其中一人眉心。
早年间程泰替总华探吕乐在港岛收租,六十年代末,吕乐见大势已去急勇退,在廉政公署成立前带着家眷逃到加拿大,在香港的生意也几经辗转,都给了程泰打理。
“
领的细佬轻轻敲了三门,几秒钟后病房门打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走房间的雷耀扬。
“唉,一小伤啦。”
“——哈哈哈好哇!骆丙那老鬼有你在东英简直是如虎添翼,你小要是过来我这,以后和合图龙顺理成章就是你的,何必绕那么远?”
这州佬当年本是逃难来港靠小摊贩糊,后来不堪本地帮派欺辱奋起反抗,通充满一「傻劲」,年轻时就是差馆常客,如同回家。
傻佬泰个脾火爆晴不定,经常让人捉摸不透,前一秒或许还和你谈笑风生,一秒就有可能翻脸劈友。
早年间,程泰得到雷义赏识在背后提他,后又与总华探吕乐关系密切帮其打理在港产业。夺得湾仔地没多久,程泰很快上任和合图龙之位,风一时无两,骆克整条街曾经还以他名字命名。
“难怪我昨天直,幸好今天提前穿了避弹衣,不然你们这帮傻仔今晚就要把我连夜送上山敲锣打鼓了!”
“呵呵,别谦虚了,我都知你事向来稳妥,上次你那批四号我们卖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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