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有事吗?”
齐诗允正拉开防盗铁门追去,但那三人却像一阵烟,迅速消失在了楼梯。
“歉?”
“傻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如果换是我有危险,你肯定也会来的。”
“阿允…兰姨她…怎么样了?”
陈家乐前几日已经苏醒,只是骨折的地方还需要继续修养一段时间,工作不忙的时候齐诗允都会空去港安医院看他,给他带些方佩兰的饭菜。
“欸欸!阿允,你听我说!”
琥珀眸忽然沉来,他合拢笔记本,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装回背包,又从书桌屉里找一支从未使用过的 Mont Blanc 14K金尖钢笔,放了背包的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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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诗允透过防盗铁栅门往外看,还误以为自己起猛了,那大耳的男人一改凶恶模样,对她笑得慈眉善目。
过了几天后,方佩兰的腰恢复如常,开始忙着打理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店铺。
秋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让后细佬放果篮补品,又把装满现金的信封袋放在篮上,匆匆转带人楼。
雷耀扬车库时才想起来,那日细佬给他的黑双肩包还放在另一辆宝E32里。
期间秋极为殷勤的带人过来帮忙,得方佩兰一雾,以后她家的陀地他也不收了,之前赖的餐费也尽数补给了她。
是齐诗允的记者背包。
“学,你真的不打算回新闻了吗?”
简直莫名其妙。
“那我们还真是不敢当,陀地会时给你,麻烦请回。”
也就是那一晚。
齐诗允越发搞不懂,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恶心的男人还提着包装的果篮和几盒补品,态度极尽讨好,却令人非常不适。
不灵,现在简直是风芫茜衰到贴地,他脸上挤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但又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把这尊大佛送走。
秋小心翼翼的开询问,时不时探探脑的往屋里看。
笔记本、工作证、原笔、电话簿、地图、杯、手电电池、钱包、太镜、防晒、小折刀、压缩饼、反光安全背心、几盒方药和消毒急救卫生用品……大大小小几十样,电量耗尽的BP机也在其中,也不知这么重她每天是怎么背着到跑的。
离开埗,红法拉利一路开回太平山北面豪宅。
“扭伤了,直不起腰,在休息。”
但母女俩说什么也不肯收那笔来路不明的钱,全如数退了回去。
只不过经历一夜而已,竟会发生这天方夜谭的事。
“……对不起,都怪我那天太冲动,连累你了。”
雷耀扬打开那本他手掌大小的笔记本,纸张已经写了大半,字迹时而娟秀工整,时而潦草锋利,他一页一页翻看,基本上都是时事采访记录,调理清晰,用词严谨,文笔功底扎实,最新一页记录的是翡翠和湾的山泥倾泻事故。
他将背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来,整齐陈列在宽大的实木书桌上:
“现在怎么回,那天我阿妈都快被吓死了。”
“这样,这些钱你先收,大排档的重装费用也由我来!要帮忙你随时找人叫我,你们家的陀地我以后都不会收了!”
前天还一副横行霸的嘴脸,今天突然变得像个隔夜油炸鬼,完全无火气。
雷耀扬打开车门将背包拎在手上,他掂了掂分量,大概有六七斤重,也不知那女人在包里装了些什么东西。
回到家一路了书房,雷耀扬将背包放在椅上,他靠着书桌仔细端详了半天,还是很好奇的拉开了拉链。
“喂?!陈秋!?”
“要不要…送去医院检查一?医药费我,我就是想给你和兰姨个歉…”
清晨,秋带着两个细佬提着果篮和补品,敲开了齐诗允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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