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气忽冷忽变化极快,雷耀扬也没搞懂那冷血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新奇把戏,而他也从不关心那女人死活,反正她去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只是得知雷义除夕夜院的张和难受还犹在心中,但现在他既已平安无事,自己也懒得过问。
此时侍者又敲门上菜,两个男人在包厢里一直用餐到暮垂落,置于中环纸醉金迷夜景中各怀鬼胎倾谈许久。
夜里九多,黑丰田世纪离开中环,一路往湾方向。
程泰坐在后座一接一不停烟,神恼怒异常,连一旁大的挣爆都不敢声。
“细发八成在雷耀扬手上!”
“叼他老母,同我装得像模像样,居然为了个衰女跟我作对!”
“混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帮他他能这么顺风顺?”
“碗面,反碗底!同他个衰鬼老豆一模一样!”
矮胖男人随手扔了个空烟盒丢窗外,把最后一南洋红双喜衔在边,挣爆小心翼翼为他火,生怕哪里不注意又惹这位喜颠倒黑白的湾仔皇帝。
“老,还要继续找阿发吗?”
大男人问得战战兢兢,完全没料到雷耀扬钟意的那个女人会以犯险开车撞树,细发从车祸后也逃得无影无踪,他们当时派人去接应时已经太迟,差佬都开始四搜捕嫌犯。
“找?去哪找?!”
“恐怕早被那小丢到哪个山脚!不然就是让他啤灰过量死在哪都不知!”
坐在副驾驶的文彪一言不发都听在耳里,能把傻佬泰气成这副德的除了无用衰仔程啸坤,雷耀扬也算是独一份了。
趁这风火势,他暗中卖了对方一个人提供细发落,算是向对方立了个投名状,祈祷奔雷虎牙齿当金使,能助他早日当上一届和合图话事人。
当车缓缓行南风,破大骂发过许久程泰才算是暂时恢复理智,冷静思考良久他才开:
“无凭无据要人…只会打草惊蛇。”
“与其浪费这功夫,不如耐心,等他们父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转看了看旁的挣爆,傻佬泰突然又邪笑起来问;
“阿爆,你懂不懂什么叫豪门?”
“雷耀扬同他老豆相像的地方,可不止一…”
挣爆一个野蛮大老哪里懂得这些?不过看样自己这位大佬又有了新计划,他傻笑应付对方,只想早送他返屋企自己好脱。
程泰愁眉锁,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坐山观虎斗的计策,刚才饭桌上雷耀扬有意无意「警告」他不能再动齐诗允,也定表明了自己不会同他「作对」的立场…但这世上,人心最难把握,他傻佬泰江湖厮杀几十载又怎会被对方轻易迷惑?
现在雷耀扬的致命弱他既已知晓,也明白雷义那老家伙孻仔拉心肝,这十多年他从未放真正放过这逆,或许血于自相残杀才应是属于这对父的完结局。
至于齐诗允,她若是失去雷耀扬这座靠山,那自己死她就跟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急不急…”
“…好戏才刚刚开始。”
“阿彪,明天帮我约洪兴蒋生周一起去粉岭打尔夫。”
副驾座文彪应声,程泰后脑靠向革椅背,嘴角扬起一抹毒笑意,双微阖轻拍大作休憩状唱起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