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有哪里不喜的我叫人再改。”
男人揽住她肩膀转到另一个方向,牵着她踏上圆弧形阶梯。再次穿过走廊,他们走一间比起半山更加宽敞明亮的大书房。
这里看起来就是可以供两个人使用的空间,两边墙上一面面胡桃木的书架还空空如也,但是隔断设计得很巧妙,既不会相互打扰,也不会太过疏离。
透过几扇拱券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楼心修剪过的院植被,近是大的雪松,更远是成片的欧洲山榉和挪威枫,待到枝繁叶茂时,又能很好地为屋主隐私增加一屏障。
两人从书房走,又辗转各参观了更多房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完得令齐诗允挑不错,完得令她觉得不可思议,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神错的荒谬梦。
直到雷耀扬拿购买这栋Big House的各合法证明,看到自己姓名被写在屋主那一栏时,她更是本能地生一害怕和难以置信。
她大概了解过奥地利的房价,并不像香港那样被一群商炒得离奇还有公摊,反而因为政府各保护政策,让每个想在这里炒楼的房地产商寸步难行。
可即便这个国家房价实实在在并不虚,但猝不及防间拥有一座一万呎的永久产权住宅,就像是行几十年衰运在刹那中了彩,快要砸得她转向。
她看着手里一份如假包换的文件,思绪一团。
这到底算是惊喜…还是惊吓?
但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去年在香港时雷耀扬常有越洋电话,也突然明白与他们一同来维也纳的还有这男人最信任的周律师;也怪不得他们刚到那一晚,他说要见朋友去一趟…可律师第二日匆匆返港时她并未多想。
思绪回溯间,她也更明白昨天在萨尔茨堡,他说他们一定会有空常来的自信。
两人站在偌大衣帽间里,齐诗允只觉得手心冒汗咙哑。这份厚礼实在来得太突然,她明显是向被他求婚一样手足无措:
“雷耀扬,你太浮夸了…”
“这不是几十万或者几百万的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写我的名字?”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我们……”
“没有万一,也没有随随便便。”
“我已经有办法对付程泰,伯父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代。”
“而且我说过,会解决完一切带你离开香港,这里就是我给你的保证。”
男人行打断她的消极发言,拉着她微凉的手扣在掌心里,就像是那晚她对他坦白所有真相后,他同样无比决的态度:
“诗允,我们可以在这里期定居,伯母可以在这里安享晚年,如果想要继续工作我会为你安排。”
“不要瞻前顾后,也不要有其他想法。相信我,别再拒绝我。”
听他轻声细语说完,齐诗允垂睫,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回应。
她突然懊悔,为什么要将那些与他无关的积年宿怨说与他知晓。
但现在毋庸置疑,这个男人几乎是对自己倾尽所有,为她的已经足够多。
他常说她是傻女,那他又怎么可以傻到这地步?
此刻心脏像是被一冲刷溉,又像是血脉里动着醋一样酸涩无比。
齐诗允调整呼,试图令自己镇定来。
空气静默了十多秒,她抬手抚上雷耀扬温的脸颊,向他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