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不够,还要让自己的掌上明珠也陷泥潭?
方佩兰颓丧地扶着一旁的木质架,躯颤抖着起伏,已然是泣不成声。
此时,同样泪满面的齐诗允从雷耀扬的庇护走,她几步冲上前抱住阿妈,任凭对方如何推拒也不肯松手。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一天的来临她不是没有想过。可让阿妈这样伤心,她自己也如坠冰窖,难过到极。
“妈……我们不是有心要骗你的。”
“你坐来…坐来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求求你……”
这间新房从未有过这样冰冷的氛围,他们三个人也从未有过这样陌生的相方式。
雷耀扬站在一旁无所适从,被「黑社会」三个字堵得说不上话。
因为今后,他还要与这个份纠缠许久。所以现在,他连开为自己辩解也失去资格。
将近两年的时间,他本以为方佩兰已经完全当他是家人般对待…却不想,这位和蔼亲切的女人还是会因为自己是黑分罕见地大发雷霆。
见齐诗允满脸泪来不及,只顾搀扶着有气无力的阿妈走到沙发上坐。
分秒间,她乞求般跪在地板上望着同样伤心的母亲,几缕发丝凌垂在她额间,凄楚模样令后的男人无比揪心。
这一幕,突然令他懊悔不已。
是他要把她留在自己边的,也是他害她接二连三受到不公对待的。
是啊,如果他有个女儿,也绝不会允许她与这男人在一起。
“阿妈……你是听谁说的?能不能告诉我…?”
“但现在分明是有人故意来挑拨我们的关系,爸爸的死…我没有一天忘记过……”
“我们一起相了这么时间……你不是一直很喜他?一直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吗?”
齐诗允啜泣着解释了很久,但方佩兰始终冷着脸别过,不愿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
但女人持不懈跪在她面前哀求,连裙的膝盖都跪到发红。
见状,雷耀扬快步走过去,一边劝诫一边轻轻将她拉起在沙发上坐好,神和动作都透着无比的怜惜。
但他的这番亲密碰,令方佩兰视线又转向他,这一次却是极度冰冷的注视。
当她正想开叫他离开时,大魁梧的男人却在她面前慢慢俯屈膝,用那双带着歉意的邃瞳仁看向她:
“伯母,我很抱歉故意对你隐瞒了真实份。但请你不要再责怪诗允,是我不让她说的,全都是我的错。”
“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一样对待过我,就连我亲生父母也没有对我这样好。所以我不敢说实话,因为我也会害怕……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们曾经经历的所有的事,诗允都告诉我了…伯父的死因我会调查清楚,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遭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伯母,请你相信我。我对你和诗允是一片真心,绝没有半虚假。”
听到他这番诚恳真挚的说辞,虽然方佩兰脸上并没有太多绪变化,但心中却是翻涌着难以平复的浪。
前这个男人,从大排档客,一路变成女儿的男友,变成自家酒楼东,变成一个任劳任怨对她们贴微的准女婿……他的所有一切,都完得令她挑不错。
他对齐诗允的意那样真切,那样烈,那样的令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