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得重新谈谈分成的事儿了。”
叔叔连连说:“少东家说的是,我们次一定补上,谢东家宽容。”
叔叔说完,弯腰就要去推板车,忽然,秦少爷伸手拦住了他:“等会儿,我还没说让你走呢。次是次的,但是这一次秦家的损失怎么算?”
叔叔愣了愣,不再争辩,缓慢的伸手从怀里拿钱袋,秦少爷一把夺过钱袋,从里面悉数倒铜板,嘲笑着说:“老观啊,早就听爹说了,这些渔民里,数你最懂事,小海村的渔民们让你来送鱼卖鱼,倒也不是没有理。”
秦少爷说着,将那些铜板在手上掂了掂,嘲讽笑:“我也不是狠心的东家,只扣掉该扣的那一份,剩的你们拿走。”
秦少爷把一串数铜板揣怀里,把手上仅剩的几个铜板放回钱袋,丢给叔叔,扬而去。萧丞想要去追,被叔叔扯住衣领,萧丞抬去看叔叔,见叔叔没有说话,正午,日正盛,照在叔叔黝黑的脸膛上,有些凄凉。
萧丞死死盯着远秦少爷的背影,直到那影消失在视线里。
叔叔看着萧丞,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萧丞抬:“叔,他太欺负人。”
叔叔一张脸更憔悴了。萧丞低声说:“我不想吃面了,我想吃你煮的榆钱菽粟。”
叔叔低声说:“好,回家,那面,次叔叔一定给你补上。”
萧丞,帮叔叔推着板车。回小海村的路上,萧丞和叔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多数时候都是叔叔说,萧丞听着。
“回给你个小鱼鼓,我要是海了,你可以摆摆。”
“好。”
“家里的海蚊和黄婆最近少了很多。你知为啥吗?”
萧丞摇摇。
“次海,叔叔留一条大鱼,给你煮鱼汤喝。这一次不说谎。”
萧丞没回答,忽然仰看着叔叔:“收成不够,一次怎么办?”
叔叔咧嘴笑了笑:“渔海,是要靠鲲鹏神赏饭吃,赏的多就多吃,赏的少就少吃。”
萧丞心中无端有些厌烦:“鲲鹏神若是真好,张家哥哥为什么会死?海危险,收成也没个定数,以后不要海了。”
叔叔了萧丞的:“不要怕死。活着就是以命相搏,也只有豁命去搏,经历过生死,才更能知活着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