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地站在岸边时,池橙才舒了一气。
“在这什么呢?”
着墨镜的个男生回她,“许静说想摘一朵莲看看,离得远我们就......”
池橙绷着一张脸,视线扫过湖边“禁止采摘”的牌,凉声:“看不到标识牌上的字吗?”
她平时很少发脾气,但生起气来,这群学生还是有些犯怵的。
“赶回去!”
四人自知理亏,一个个低了,跟在她后面往回走。
池橙正要松一气,忽然后传来一声惊呼。
她赶回,“怎么了?”
是有条蜈蚣从树上落在了学生的,池橙看了还在蠕动的虫,捡起树枝刚挑蜈蚣,一个转不小心踩空,从一块石上摔了去。
*
病房里,池橙几次言又止。
她实在忘不了刚刚陆闻舟拨开人群,抱着她来医院时,慌张又温柔的表。
她靠在他的怀里,受心的起伏,连疼痛都抛之脑后。
那一瞬间的陆闻舟,和记忆里那个总是缄不言,对一切都淡漠疏离的学几乎划不上等号。
陆闻舟他,好像变了。
病房不大,学生们走后就剩他们两个。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池橙揪着被单,视线落在那个正在倒的背影上,小声问:“你今天怎么会在那啊?”
灯光,陆闻舟的手臂顿了顿,“过去散心。”
原来是心不好。
他转过走到病床前,掰开她的手指把杯放了去,“温的,不想喝就手。”
池橙瞥了他一,嗡声说:“哦。”
陆闻舟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俯。
距离近到池橙都能看清他分明的睫和漆黑的瞳孔,呼都变得有些局促,灼一直蔓延至耳。
她又想跑,可恨偏偏伤了。
池橙闭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
而陆闻舟只是帮她掖了掖被,就移开了目光,起站好。
再次睁开睛,对上的就是陆闻舟有些玩味的神,“怎么?怕我借机报复啊?”
他明明也没什么,也没说什么,可池橙脸上的燥反而更盛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抓了个枕就扔了过去,“当然!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陆闻舟伸手轻松接过那只枕,没再说话。
池橙抿了抿,盯着床一筐果篮。
是她的学生们送来的。
红的、橙的明艳的彩总能让人到一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