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2/2)

车停在了小区楼，陆闻舟单手扶着方向盘，侧着看她。白天没有仔细看，他才发现今天的池橙有些不一样，可能是为了给家留个好印象，她特意画了淡妆，束腰的裙，一缕发垂在额角。

“那我该怎么称呼？”

池橙了气，重新迈开步，不再接这话茬儿。

等宋斌走远了，池橙才压低声音质问他，“我舅舅你跟着瞎叫什么？”

“问这个什么？”

“我要跟陆闻舟看电影。”

陆闻舟的回话打断了池橙的思绪，她放空的视线收回，轻轻。

“应该在南城吧。”

她因此顺利拿到了他家的住址，但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见到他。

宋斌把垃圾分类丢垃圾桶，闻言转过，看了看陆闻舟，又看了看池橙，视线在两人边扫过一圈，最后甩甩手，说：“你舅妈让我买几袋盐回去。”

他终于，笑了一，“看来池老师忙的，那我排个队，等你哪天有时间，我们......”

“咳......说说看，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

他们一起走小区，穿过大门，在一拐角撞上了楼倒垃圾的池橙舅舅。

余光里陆闻舟撑着胳膊，颇有耐心地看着她。池橙顿了顿，补充：“周末我答应教别人画画，没时间。”

池橙没看他，只说，随便问问。

池橙刹停脚步，笑着唤了声，“舅舅。”

他目光似潭，拨开那缕碎发，轻声开，“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

她本就不是社的人，固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为了到陆闻舟的家住址，池橙主动找到他们班，帮他抄了好几大页的信息表。

她打开车门，外面的风来，引擎声嗡嗡响着，陆闻舟被风得眯起，没有犹豫跟着她一起了车。

临睡前，池橙拍着桌站起来，惊得赵瑜一汽呛肺里，连声咳嗽。

短暂的肢接像一通电突然穿过肤，池橙睫轻微颤了颤，牙齿咬着，“不了。”

池橙瞬间熄了火，但还是嘴开，“不知我不会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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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觑了她一，“那你知他家在哪儿吗？”

“人不是都告诉你了他寒假不在南城吗？”赵瑜她的脑袋，“这就是变相拒绝你啊，我的傻橙。”

“陆闻舟。”池橙打断他，解开安全带，“今天谢谢你送我，我先上去了。”

池橙攥着围巾，睛又清又亮，“才不是，他不在南城，那我就去他的城市找他。”

彼时距离新年不过一周，正是冬风最凛冽时分，空气似刀，冷飕飕地刮过陆闻舟的脸，他站在原地看她的影没夜，心微微透凉。

陆闻舟在她后停，也跟着打了个招呼，“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