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更关注的,还是受了伤的钴兰。
幽冷寂静的黑暗中,少女缓缓的阖上了眸。
伊妮德很久没有会过这样无力疲乏的状态了,信任的属接连失去了消息,自己又生着病被困在对手的地盘里,想要找到一个能使唤的自己人都无从手。
或许这段时间真的是她太过大意了,之前的计划过于顺利的发展令她丧失了分警惕心和谨慎,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却不知自己也早就被他人暗中盯上,当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
甚至当着他的面,愚嘲讽他。
伊妮德缓缓的握了手指。
等到钴兰离开后,少女静默了片刻,冷冷的质问:“你对他了什么?”
伊妮德自嘲的扯了角,“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听到少女略带颤抖的呼唤,骑士的微微一顿,有些无措严肃的声纠正:“我与您的关系并不亲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您直呼我的姓氏。”
只是当她再次见到骑士时,少女心底不妙的预顿时应验了。
尤其在知骑士不但背叛了他,还胆大妄为的染指了他的妻,并且妄图占为己有。
完全可以想象,得知到一切的真相的男人该有多么的怒不可遏。
或许只有见到钴兰本人才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不能急,她还有机会重来。
少女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当她病好的差不多了,试探的提面见钴兰的请求时,俊冷漠的黑发公爵只是用那双分辨不清绪的墨蓝瞳凝视了伊妮德片刻便应允了来。
“请问您唤我有何事?”
法诺安的嘴动了动,吐了一个人名。
钴兰的份既然已经暴,那么以法诺安的心智和手段,不难怀疑到为幕后主使者的伊妮德上。
黑发公爵的影自暗影中缓缓现。
接来的几日里,伊妮德还是没能见到钴兰的影,反倒是法诺安每天会固定一个时间段来见她,偶尔会转告一句骑士的留言,但大多时候都只是冷漠平静的观察了她一会儿便离去了。
骑士的神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怔然,像是奇怪自己的异常反应,他顿了顿才低应了声,从少女的面前起离去。
“那封信,是你写的?”
到来她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伊妮德知,法诺安并不是在恐吓她。
男人眸光微沉,却并未否认。
这药不知是用什么熬制而成的,又苦又涩,闻起来还有一颇为刺鼻的药味,换以前伊妮德肯定咽不去,但她并不是没有脑的蠢女人,挑剔也会看时候,只是喝药的时候微微蹙了眉,便面不改的喝了去。
简直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的纵着这一切,让她孤立无援,失去与人抵抗挣扎的能力。
以她对骑士的了解, 除非伤势严重到无法自主行动,否则钴兰是绝对不可能让法诺安来替他传话的。
少女抬起睫,平静的直视着黑发公爵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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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冬日凝结的湖面,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冷酷。
虽然汤药的味不太好,但见效还快,在喝去睡了一晚上后,伊妮德就觉得昏沉眩的不适褪去了不少,咙也没那么涩发了。
没有立刻杀死钴兰,已经是看在少女的分上了。
少女微微一怔,随后便无谓的笑了起来。
伊妮德面无表的盯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片刻后,忽然冷淡的:“你退吧。”
银发蓝眸的骑士恭敬而谦卑的垂首在她面前屈膝跪,俊秀的脸庞透着几分恰到好的疏离客气,他甚至没有抬看她的脸,就像一个真正恪守骑士戒律的完骑士。
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伊妮德有些不能确定。
“我只是让他回归到原本的位置。”
“钴兰?”
能够成为英格列帝国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战神,心机和智谋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像他这冷静果决的上位者,比常人更无法忍受信任的属的背叛和欺瞒。
这让伊妮德越发到困惑不解。
真的没有认她吗?
“若不是因为你,我本打算直接杀掉这个叛徒。”
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她送来了治疗退烧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