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有愧(2/2)

“可能就是她改变了我。”

她鼻尖反酸，咙里像被满了隔夜的柠檬茶，本就空泛的心似乎被填满了一瞬。

Grace挑的影渐渐从黑暗里显半分，借着落地窗的月，她走到洛珩跟前。

“这不一样。”洛珩收起笑意，跟着喝了茶，有些发苦，“你确实是个好老师，不该那么仓促地离开…也不该只有我记住你。”

她也不知一向不喜与人往的自己为什么会意识地靠近Grace，只是每次隐在黑暗里，就着夜看向女人时，她都会有些不受控地神。

……

G10S2，一，不仅要同时准备雅思首考和SAT，京国的每个学生都需要参加至少一个突破学科竞赛。因此在S1后段，即便状态再差，洛珩也不敢怠慢，不然被退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所以，当时把我联系方式屏蔽了，也是怕被她误会吧。”

“我…不…”

她想再一次被抱着，像那个冬日烧的夜，再一次被唐言章定选择。

“……对不起。当时在学校，她可能听到些言了。”洛珩闭了闭，别过视线。

她听见Grace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仿若天外来音，缥缈又有些缓慢，像在逗罕见愣神的她，又像只是单纯地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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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系一直平淡持续了整个后半段，直到那次阶段考试后的KTV，洛珩锐地发觉Grace有些变了。

“真是不经逗。”

她习惯上完当天的课后就钻心理咨询室，有时候会在隔间自习，Grace在外边上课；有时候会替她整理资料，看她的研究和论文。多数时候Grace比较空闲，便会与她讲题，偶尔一起吃饭。到了晚上，就颇有默契地一起上天台烟。有时候得忘了时间，就会留在咨询室里的沙发将就一晚。

Grace慢条斯理地喝了茶，指腹在杯挲两，笑意加：“恭喜你。”

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自己从未离她那么远，远到即使此刻站她跟前，她也无法袒自己全的心思。仿佛在将来的某个时刻，会再一次失去她。

……

夜重，风将她的发丝得扬起，颇像北野武那火里的乐，沉郁又有些悲凉。洛珩盯她神，神放得很远又似乎很近，她心缓慢，动作也缓慢，前倾，意识地拥住了女人。

问心有愧。

她问心有愧吗。

洛珩声音艰涩，垂睑，许久未被剖的回忆接踵而至，密密麻麻压得她不过气，拒绝的话哽在间，却没办法声。

最可悲的是，她连自己无法剖心的原因都寻不到。

她勾起角，眸弯起，温和而安定的神。

或许学心理的，天生就带着些让人卸防的能力吧。洛珩想。

灯忽然被灭，原本还算敞亮的客厅霎时陷昏黑。睁开的双眸对着女人黑灯瞎火的廓，洛珩没有近视，却怎么都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好像还是个绪缺失的病人，几年前，她寻不到自己反常的缘由，而如今也无法解构自己一瞬心停滞的原因。

半晌，Grace笑了笑，开了灯，轻哼一声。

或许是那天的自己实在累得过分，又或许是漫无望的人生满到了一个阈值，当她看见Grace熄了烟，不像往常那样调笑着与自己说一些琐事，而是敛去了所有表靠近自己时。她盯着她毫无绪的双眸，往前走了一步，一将二人的距离拉近到了一个危险范围。

仅一瞬，也足以让她在那个举目无亲、横竖寻不到希望的中教学楼，得到一丝缥缈而难以捕捉的安定。

“我已经把灯关了。”

“那你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我？”Grace轻哼一声。

回到公寓，她将所有灯都熄灭，只将自己在沙发角落，压着发疼的腔。那不受控的虚无再度裹挟她的思绪。她捂住，指中渗泪，她张开了，轻轻着气，压低了自己的啜泣。

“不抱抱我吗，就像以前那样。”

半学期，洛珩的成绩追了回去，但全英教学和从未接的教学模式还是让她有些吃力，甫一学时的压抑会时不时反涌，再多的烟都无法缓解无所适从的困境。

就好像她本没有心。

……

，我能受到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