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2/4)

等等。

阮澄。那个明眸皓齿，聪明狡黠的小姑娘。唐言章稍稍弯起眸，因思起故人而微微放松。

她有预，倘若让洛珩知了，自己或许这辈真的再也没机会找到她了。

我们？

唐言章开，是几年前阮澄那一届的毕业班。她依旧对当初那一批孩印象刻，不仅有活泼伶俐的小课代表，还有王志远那几个唯恐天不的刺。但总而言，大分的孩都比较乖巧知恩。而其中又以阮澄为主，每年过节，她总是能收到她的问候。

不行。

她还记得那痕沁来的血珠，自上而滴落在洛珩的睑方，一副狼狈的泣血模样，却还凑上来亲吻自己。

距离期末考还有两周不到的时间。唐言章破天荒向校请了假。关于理由，她没有撒谎，也没有，仅仅只说是个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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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你这况应该要去找教育局的，小唐老师。”正校慢条斯理地啜了茶，不不慢地，“不过几年前那件事儿，临时把你拉回来救场，我也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嗯……

手背有一浅浅的，像被什么割伤后留的疤痕。

其实照规矩，这超过七天的事假，没有正当理由是不允许批的。

阮澄没有像上面的人那样发一堆缭的图片。显的单图只一个画架，一手执笔，画布上是尚未完成的海岸画。唐言章柔和笑起，给她了个赞。

唐言章骤然睁大，猛一从床上坐起。

“把我忘了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老师了。”

“六月十号，沪城·海艺术展不见不散~p.s.我们都会去哦”

她从来没有想过洛珩居然会与阮澄有关联，看这条消息，貌似她们之间的关系还远比自己想得要亲近。

唐言章一直都很少关注社媒，她不窥私，也不分享私，只偶尔发些学校的宣传任务。

唐贤也在这短短几小时发了一组图，他在空旷的篮球场上与同学比赛，看上去与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唐言章踌躇片刻，想起他之前说的独自打拼，到底还是划了过去。

不能发，不能让她知。

唐言章到有些眩。

她开朋友圈向划，视线稍稍从大家的分享中扫过。

她想直截了当地去问阮澄，她想在此刻就讨一个确切答案。

冷静来，其实凭借一张仅了半截手背的照片，她不应该如此笃定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普天之手背有疤的人总不可能只洛珩一人。

是梦吗。唐言章低低息，握颤抖的指尖以此迫自己冷静。她先截了图，又仔细看起那条朋友圈的文。

她记得，她记得这疤。数年前，在与洛珩纠缠封闭的大半个月当中，是她挣扎间推倒了女孩，任她被锐利的瓷片划伤手背，自己却作充耳不闻。

对话输到一半，她又想起洛珩最后同她说的那些话。

原本发凉的四肢末端忽而翻涌起剧烈的痛楚，其中还混杂着难以置信的喜悦。她无法分辨此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只知那些复杂的不由分说地窜她中的每寸血。嗡鸣着，叫嚣着，带动着她早已死寂的绪再度搏动。

六月初。

带一个笑嘻嘻的表。

再往就是李云转发的视频。

她关掉视频，迅速往上划回阮澄的那条朋友圈放大。方才她只匆匆扫了一，并没有细看，但一突如其来又难以言喻的错兀忽而鼓噪起她的耳。

照片中那只手。

等等……

……

退休的孙老师晒起了娃，快活又幸福的，九张照片里八张是孩，还有一张是她抱着孩喂饭。唐言章抿，给她了个赞。

“……”她气。

“……往后的余生，都不会再与您纠缠了。”

秃的主任拍了一杯酒，一包烟，还有意义不明的楼与车，文男人的寂寞。唐言章闭，迅速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