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你了。”
唐言章有些不是滋味地闭上,潸动的睫似乎与心同频,都是一样的颤抖。
“你又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呢?”她哑声。
她不会无动于衷,但事实摆在现这个环境里,她只觉自己很难再去一层思考些什么。痛意麻木又清晰,临别的话语像刀刃,哪怕洛珩什么都没说,都在分秒剐蹭她的血。
“……唐言章。”
洛珩的声音轻若叹息。
她搭在屉上的手收了回来,退后半步将她摆放在墙角的行李箱拖到边。
窗外的光隐约,透过画架,又照着尘埃浮动。
洛珩逆着光,所有声音归于沉寂,只剩彼此的呼挤在这方小小的卧室里。
她带着行李走到了玄关,不经意间磕碰到摆放着的玻璃瓶。瓶声叮当作响,唐言章跟在她后,纤的手指住那些嗡鸣的噪音。
“东西都收好了?”
洛珩的笑在大多数时候总是会带些咄咄人的意味,而今天也不是多晴朗的天气。唐言章走到她前站定,又微微仰起去摸她发梢。
“照顾好自己,小珩,无论阮澄喜的是谁,我都希望…都希望你能幸福。”
年者到底还是盖不去哽咽。
“不用送了,太麻烦了。快去再睡一会儿吧,睛还红着。”
她的指尖又游走到洛珩的侧脸,后者阖眸,她又隔着轻轻碰到她睛。只是与想象中不同,女人的球在频率地颤动。
她在张吗?
被悲恸压到麻木的思绪终于在这一刻回笼了理智。唐言章呼放缓,脑将刚才洛珩的神动作与话语再次细细过了一遍。
……
她后退,脚步急得甚至有些踉跄。
唐言章总是能,总是可以捕捉到那么一洛珩藏在未完话语后真正的意思。她的小课代表,从来不喜把事绝,无论是什么事似乎都会给她留一些选择和退路。
她怎么错过了这么明显的暗示。
想被引诱的瘾君,唐言章甚至连呼的准备都还没好,就已经动作比快,在理智归拢的前一刻拉开了那方小小的屉。
存折?画作?心结所在的锚?或者是日记,篇累牍的控诉,那些合同,甚至还想过会不会是结束生命时准备好的药。
无数的念在一瞬间宛如走灯,满满当当满了她的思绪。
洛珩,如果你真正的心结是藏在了这里,老师一定有办法帮你解开的。只要你肯告诉我…只要你愿意……
唐言章伸手,往暗暗的凹槽里探。
光线沉沉,老旧的木质屉在嘶哑的声响中只扬起了一些尘。
里面也只躺了一把落灰的小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