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2)

“让开。”

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松气，藏青衣衫的青年抱着苏灵缓缓朝着他所在方向走了过来。

无昱手中的佛珠拨动了一颗，这么柔声询问了旁的沉晦。

琳琅从离开了死生林到现在也沉默不语，红绡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开问了来。

她为她的飞蛾扑火，而她为谢伏危。

无昱好像和沉晦关系颇好，照尊卑幼，他本该和红绡他们一样在后面跟着。

赤松有一瞬恍惚，前之人好像和当年的沉晦的模样重合了。

“……什么意思？”

赤松原以为沉晦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不然也不会从开始到现在便任由他们置苏灵和陆岭之。

琳琅眸闪了闪，垂眸看向了一旁着拳竭力压制着怒气的少女。

红绡在后面默默跟着，她的视线时不时往苏灵上落，好几次想要过去看看。

就像当年血屠各派时候一样。

只是没了气息，一片冰凉。

苏灵的死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落地，除了谢伏危并没有旁人真的在意她的死活，真的会永远记住她。

“今日他徒弟死在了你们昆仑，这补偿我们可以给，但是你有命来偿吗？”

那是杀气。

不想他竟然和沉晦并排着，而沉晦也没觉得有什么失礼。

“这小什么态度，竟然敢对剑主……”

……

“一个丢了魂，失了心之人而已，与他计较这么多什么？”

回去的路上苏灵上的血污已经被清理净了，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一件崭新的。

赤松心一动，莫名有些庆幸苏灵于沉晦没桃源主那般重要，不然今日他也不会冷纵容他们如此。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不知时候侧让谢伏危过去了。

照谢伏危的辈分，他就算不称呼赤松“剑主”，也该称一句“阁”。

“我说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谢伏危一辈不喜我，那个人一直在他心里，这都不重要了。”

“要托青鸟传话通报一声真人吗？”

自五百年前到现在，这是沉晦第一次到小南峰。之前的葱茏成了如今的萧条模样，真真叫人唏嘘不已。

然而他并没有，只这么垂眸直勾勾注视着他，冷冰冰地吐了这两个字。

赤松沉声开这么打断了旁弟的话，他压着心悸，保持着往常一样的平静。

小南峰有结界，沉晦他们抵达山门的时候抬眸所见皆是满山枯黄落败，没一生气。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可红绡离得远了，再加上周围风声也大，她什么也听不清楚。

剑，却能借刀杀人。

而是抱着苏灵去了小南峰。

但是只要她一靠近，不知的剑刃便直接抵在了她的间。

可谢伏危却觉得像是跨越沧海桑田一般，浑无力，似有千钧重石，迈不一步来。

一样不被人理解 ，一样可悲至极。

可如今看来这疯还是当年那个疯，他心中本没什么义善恶。他想什么便什么，无所谓旁人的看法。

这程度的结界对沉晦并不算什么，只要他想，指尖一动便能够破解。

沉晦的杀气凛冽，化神后期的杀意是能够全然将他压制到不能动弹的。

除了琳琅和红绡他们回了各自峰之外，谢伏危和沉晦他们并没有径直回去。

“传什么话？告诉他自己徒弟死了让他来收尸吗？”

谢伏危上还沾染着苏灵的血，他每走一步便有血迹落在地上。

“琳琅师，这当真是你要的结果吗？现在苏灵死了，谢师兄也成了这般模样……他的的确还没破，可他依然不会喜你。苏灵的死会让他记住一辈，折磨一辈。不可能再有你的位置了。”

少女就这么被谢伏危抱在怀里，面容恬静，好似睡着了一般。

谢伏危不想任何人靠近，哪怕是沉晦和无昱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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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从没有期许过谢伏危喜上自己，只要他的没破，那他的边除了自己便不会有旁人。

“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切都回到了苏灵没宗门之前，他的边只会有我。这就足够了。”

从死生林到万剑仙宗其实没有多远，半日左右就能到了。

“够了。”

琳琅突然觉得，可悲的不只是她，苏灵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赤松就站在九重塔的塔门位置，他要去必然经过这里。

从始至终她要的也就只是这么一个结果，一个可悲又自欺欺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