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老师，我有个问题。”肖仙仙说。

抖音《小学生守则之一》：认真听讲，上课时不许说话。

数学课结束。

铃响，肖仙仙双手立刻摆在桌面上。

数学老师眨眨，一时没消化，还怀疑起肖仙仙知不知“文盲”到底是什么义。

可这人已经招学校，她现在不好问，只好说：“仙仙先坐。咱们继续上课。”

数学课。

再仔细闻闻自己的手心，没什么味，低再闻闻课本，能闻到课本轻微的纸味。

新同学。双闪动着求知光芒，以及拥有在人群中颇为突的大脑袋，怪可的，数学老师有心想记她，于是拿起名单，扫到自己唯一不熟识的名字，喊：“肖仙仙？”

在黑板上写完一题目后，祥和而丽的女数学老师环顾底：“有同学会这题吗？”

蒋贺张大嘴，第一次见把自己是文盲这件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而全班同学竟此时此刻，波澜不惊——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盟友。

之前她以为是求知的目光，现在才发觉，那是纯粹的无知。

肖仙仙眨眨，数字她倒是看得懂的，只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臭豆腐是什么？”

他见过不要脸胆大的同学，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胆大的同学。

“好的，老师。”肖仙仙声若洪钟地坐了，双手叠放桌面，昂首，认真听讲。

“什么是方程呀？”

肖仙仙绷的放松来，没想到上课还累的。刚刚才闻了十六个人，全班四十个人，还有二十四个人。

全班：“……”

肖仙仙举起手。

人间嗅觉没问题。

“这个方程你会解吗？”女老师温柔地问。

继续闻。

“不会。”肖仙仙，“因为我是个文盲。”

他专门准备记事本，肖仙仙闻到谁，他就写谁的名字，这样就不会错。只是他见到肖仙仙不仅主动嗅蒋贺，还跟蒋贺讲话，神亮晶晶的……

自己算数蛮好的，就是不知为什么老师要在数字上写符号，是因为好看吗？

“……你为什么有甜味？”肖仙仙纳闷地起，“好奇怪呀。”

抖音《小学生守则之三》：有问题，问老师。老师喜会提问的孩。

哦，怪不得。不过闻起来的确甜丝丝的，有像。

老师提问，不懂还举手，举手后反问老师的，恐怕是这个班目前有史以来第一任，全班同学心都有三个字：不得了。

程以宁全程都在关注肖仙仙，顺便还在帮她记人名。因为肖仙仙刚过来，只是顺序闻，肯定记不住谁是谁。

“臭豆腐是吃的，好臭好臭！”前桌大声。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他上有甜味，害得蒋贺都懵了。

“吃起来很香的！”蒋贺连忙说。

蒋贺不着痕迹地往后躲开，就在这时，都试图收自己的孔和肤，让她闻不到，就在此时，肖仙仙蓦然睁开睛，脑袋往前凑，离他不过半个手指距离。

每每当数学老师回，总能察觉到左侧直的小板，以及一双完全不避讳的、激光似的漆黑双。

前桌说：“怎么可能有甜味，明明是臭豆腐的味！”

闻。

蒋贺：“……”

思及此，肖仙仙转，对上蒋贺，双发亮：“明天你可以给我带份臭豆腐吗？”

不会你举什么手？旁边的蒋贺惊恐地望向她。

“你说。”

怕跟昨天一样，闻了。

抖音《小学生守则之二》：老师上课，要主动举手，喊到后作答。

数学老师脾气好，见她懵懵懂懂的样，也没生气：“仙仙不会这个方程吗？”

抖音《小学生守则之四》：老师问就要诚实地回答，有困难，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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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不会。”

“到。”肖仙仙连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