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索放笔,抬看着谢执,笑了笑,“那你觉得谁最适合?”
“这三人臣只见过其二,不好评断。”谢执垂眸避开白月的盈盈笑颜,滴不漏地答。
白月最不喜看见谢执这副老成古板的样,便将小册往旁边一丢,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谢执一见白月狡黠的表,就知她有了坏主意,可明知如此,他还是在心底无奈地叹气,起朝她走过去,“娘娘有何吩咐?”
“再过来。”白月勾着指,斜飞的远山眉微微挑起,清凌凌的眸里氤氲了一丝玩味。
谢执不自在地咳了咳,抿着又朝白月走近两步。
“再上前一。”白月示意。
谢执不肯了,“娘娘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吧。”
白月微微倾,用指勾住谢执的衣襟往她的方向拉了拉,谢执被迫俯在白月上方,与她四目相对,耳瞬间就红透了,局促地别过视线,“……娘娘,请您注意礼法。”
白月尾上扬,勾着谢执衣襟迫他直视自己,慵懒嗔怪:“谢司法,你既然都知没见过面不好评断,这三人本只见过一个吕炎,你还让本来批令,不是存心为难本嘛?”
“娘娘慧如炬,岂是臣可揣度的。”谢执既无奈又窘迫,眸光与面前的雪倾颜只隔着不到半臂距离,仿佛呼重了都能被她受到,近得他屏住了呼,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谢司法,你是不是很呀?脸怎么红了?”白月笑问。
谢执底闪过一丝懊恼,抿揪住白月手指往外一掰。
白月故意捉他,不肯放,将谢执的衣襟扯得皱皱。
谢执被她捉片刻,忽然猛地用力握住白月手腕,表颇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请娘娘自重!”
“哇哦…”白月惊讶地盯着谢执叹一声,眨了眨,“你力气还蛮大的嘛。”
谢执:“……”
正在这时,殿中忽然有结界磁场一,半空中现个能容一人过的圆形结界,从结界中走一人。
那人黑衣袍,眉目邃,浑上透着森冷的气息。
一抬眸,正正与案前拉扯在一起的白月和谢执二人面面相对。
谢执一惊,想也未想立刻祭法,肃目指向来人,“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天后月!”
归无胤眸沉看着前一幕,寒刃一般的眸在白月意外的神和谢执上扫过,半晌,倏忽轻笑一声,“我天后娘娘整日在天忙什么,原来是忙着调戏小白脸神官。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