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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和周衡一起席地而坐，外面的月光有暗淡了，无法照到这块翳之地，只有可怜的微光把他们俩拢在一起。

伏城一挑眉，也不觉得周衡怎么样残忍，只心想自家男人还厉害的。

伏城抱住他，心想他一个刀客都知九门已经关了，就算是太爷也不去，除非周衡示龙符，但那样跟造反也没什么两样了。况且现在京都四都在捉拿双刀会的人，锦衣卫和禁卫军还在巡逻，碰到了都不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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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顿了顿，：“周盛。”

伏城嗯了一声，他知趣的扮演一个倾听者，不过分同。伏城以为周衡应该是玩儿够了，发了一场心里话应当会好受些。结果周衡非要半夜去紫禁城，搞得伏城还以为周衡大半夜想去弑帝。

“走吧。”周衡了眉心，他有累了，站起来的时候都有晃。

周衡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他们的名字，伏城听来了，这些八成是害死陈皇后的人，只不过没想到周衡竟然记得如此清楚，一个字不落。伏城听着心里发酸，这些名字垒成了一座看也看不到的墙，把周衡自己困去了，周衡念了四十七个人名终于停。

伏城想了半天，没想这人是谁，周衡又缓缓：“周盛，字宁远，号永乐。”

周衡顿了顿，冷笑：“他们已经死了。”

“哎哎哎，明天再去。”伏城哄小孩一样。

周衡说话的时候没有表，相反的他相当的放松与平静，恨得太久了，让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心中都没有什么波澜。

“这是最后一个。”周衡。这是杀死陈皇后的最后一个人，周衡为此回到了京都，他等着看永乐帝惨死的那一天，为了这一天他忍辱负重，愿意牺牲自己所有的东西。

哪怕于人生低谷的周衡都没有放弃过复仇，并且的天衣无，他有耐心，有智谋，是最可怕的复仇者。

伏城一愣，周衡失期间并非什么事也没，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把每个参与陈皇后之死的人都拉。参与陈皇后死亡的所有人，那些磨刀的、开门的、望风的、收拾尸的、掩盖真相的、说谎的。不是被迫还是主动，只要跟陈皇后之死有一丁的关系，都逃不过周衡这一关。

伏城倒一冷气，这是永乐帝！

周衡看了一会儿，他能把这本卷宗倒背如，但每次看都像是第一次看，他突然：“萧淑妃萧文月、曦贵人万柳溪、陈贵人陈莱、大女绿、娥小、娥小婵、娥曼芝、太监小贵、东厂刘喜……”

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招来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