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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谁也听不懂他的话了, 他好像已经彻彻底底疯了。

他认识到了这一，他明白周衡的偏执，也知自己本无法逃过。

既然如此，那伏城愿意帮他，复仇的路上，伏城愿意帮他，但是是以自己的方式。

在复仇面前，周衡愿意付自己的命，更不要说是伏城的命。

伏城听闻之后，：“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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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任剑远

伏城不懂周衡，却想尽一切办法去懂他，在他看来，严少康应该是懂得。

严少康想了片刻，最后用他那僵尸面孔真挚：“不知。”

国师楼天果然命不该绝, 刺客第二次审的时候已经疯了, 他先是咬了楼天, 然后又说是右丞相指使，还未定论又翻供, 咬住了左丞相, 后面又慢慢念叨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严少康挣扎过，但想到蒙绕全族的惨死，那些狰狞面孔，死不瞑目的尸，无法逃脱的灵魂，严少康无法忘记这些。

严少康抬起，不太懂伏城到底懂什么了。

“后悔吗？”伏城早年修，后面几年信佛，家和佛法都让人放屠刀，放弃心中执念。伏城没有，对世间大多数的东西都没觉，甚至对于周衡他都没有任何非他不可的执念，即使想对生死教复仇，但那想法也并不偏执。

伏城走院，他真的懂了，他跟着周衡上了一条船，上来了就不去，目的是杀了永乐帝不死不休。在这之前，横在永乐帝之前的所有人，那些国师、权臣、宦官，所有阻挠他的东西周衡都不会放过。如果这其中包括自己，周衡也不会放过伏城。

人执着于复仇，会不会泯灭自己的心？

人在复仇的路上，没有付难以接受的代价时，何谈后悔？

亲与陈皇后合作，制造了周衡，但这件事只是延缓了蒙绕氏灭亡，事揭的那一天依然逃不过一个死字，无非就是死在小王爷和永乐帝手上的区别。

如果真照刺客的供词来，那楼天跑不了, 右丞相陈怀宏也跑不了, 满朝文武谁也跑不掉，这事儿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闹剧。

严少康：“是。”

“你跟着周衡是想复仇。”伏城问。

严少康没有说话，他细想着这个问题，因为复仇他违背良心杀了百街雪凤娘，因为复仇他永远失去了柳青青，这些东西是他想要的吗？

永乐帝以刺客之言不可信放了楼天, 本来也只有一个刺客的供词，往后楼天跟刺杀宗亲一事再无瓜葛了。但事既然已经了，那就要找个罪魁祸首来, 哪怕没人有罪也必须有罪, 于是这事儿扣到双刀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