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幽冥主拉着,魔尊就要跳出来打人了。
魔尊叽哩哇啦乱叫:“若是扮瞎子,我也行啊珠儿!”
明珠吐出一句话:“你性子飘,不妥。”
魔尊凤凰呆若木鸡,备受打击,久久未能回神。
魔尊大力拍着海皇的背,力荐:“那让九川来,九川还有尾巴,不是比雪满衣更合适吗?!”
海皇笑眯眯道:“不妥。”
魔尊:“有何不妥?!”
他以为海皇没想化身琴师后的好处,还主动对海皇耳语道:“能和明珠躺在一张床上啊!”
海皇就说:“我们鲛人,贵贱有别。我身为七海之主,深海诞生的正统海皇,怎能屈尊降贵,扮一条私自上岸与凡人相爱的浅海杂鱼?更何况……”
海皇幽幽说道:“他那条尾巴半点都不漂亮,我是死也不会扮丑的。”
魔尊惊呆了。
魔尊惊到和幽冥主交换眼神,而后又想起幽冥主才是真瞎,他的爪子又拍上了幽冥主,力荐:“珠儿!!君谣更合适啊!君谣才是真瞎了眼!”
幽冥主连连摆手。
幽冥主是个死鬼,早就没了血,不然那脸肯定已涨红了。
幽冥主低声道:“不妥。”
魔尊:“你这又有何不妥?!扮上了能和明珠躺一张床啊!!”
魔尊满脑子都是床。
他不解这些情敌脑袋里都装了什么,竟然不向往明珠身旁的半张床!
幽冥主像个被戳中心思的羞涩僵尸,默默走向墙角,背过身去,半晌,发出一串诡异的笑声,诶嘿嘿,像极了鬼哭。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飘来:“会散魂。”
魔尊愣了好久,终于回过味儿来。
这死鬼是怕和明珠躺在一张床上,过于刺激激动,而魂飞魄散了!
魔尊气急败坏,懊恼拍腿:“早知道带着流光来了!这一个个的,都是扶不上墙的!”
海皇扑哧一声笑他:“天帝尚礼,无婚约又怎敢逾矩?你啊,指望不上他。”
魔尊噗通跪地,双爪举天大呼:“苍天啊!诸位旧神啊!你们要是还有灵,就听听本座的心声吧!本座从现在开始收敛性子还不行吗?!贤良淑德侍奉女君给珠儿暖床,我也可以啊!”
宫人们进了内殿,挑帘备水。
“陛下,昨晚歇息可还好?”
明珠揉了揉耳朵,道:“吵,都闭嘴。”
魔尊愿未许完,被迫噤声。
明珠慢慢起身,顶着女帝的脸,眉目寡淡可灵动出尘,青丝曳地,宫人们一时看呆了,又把敬佩的目光投向里侧的琴师。
琴师好本事,侍寝之后,竟能让陛下如此有风韵!
医官上前为明珠把脉,而后问:“陛下,琴大人昨夜可还犯心疾?”
明珠:“好多了。”
医官道:“不如让臣为琴大人把脉,服用些汤药……”
“不必。”明珠说,“他,你也碰不得。”
医官低头轻道:“可琴大人心口疼算来也有十日,且症状越来越严重,臣不诊治,无法为琴大人配药。”
明珠脸上多了层淡淡的悲伤。
“十日了啊……那就不必了。”明珠说,“他以后,再不会心痛了。”
她起初认为,鲛人或许还有可能没有爱上女帝,没落个魂魄化为泡沫的下场。
然听医官如此说,鲛人琴师已经因动了心,魂魄入海消散了。
明珠坐于铜镜前,宫人们上前为她梳头。
魔尊来凑热闹,趁宫人们转头,他拿起一枚沉甸甸的金簪,插在明珠的头上:“这个好!这个富贵,衬你!”
海皇把金簪拔掉,选了支缀满珍珠蓝宝的钗,搁在明珠发上:“发饰穿戴,还要让我来,凤乾懂什么?恨不得把他魔界有的都堆在身上,晃眼睛。”
魔尊眼睛一瞪,把蓝宝珠钗一拔,转头就和海皇打了起来。
幽冥主趁此机会,连忙指了指匣子里的一根素色玉簪,小声道:“这个,好看。”
因这几位界主隐去了身形和声音,从镜子中看,只能看到几个钗簪珠花在明珠的头上转圈飞,梳洗宫女转过身来,瞥见这情形,顷刻就呆了,明珠一挥衣袖,全捏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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