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还有神。
容宁看了明珠一眼,又是一声叹息。
“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容宁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跳着出去了,嘴里念叨着,“父王啊,这到底值不值。”
胡乐咬着手指,呆了许久,摇了摇脑袋,说道:“肯定值,肯定值。”
明珠走出去,慢慢溜达着,问胡乐:“刚刚你和你姐姐说的,什么值不值的?”
胡乐狐性机敏,想了想,也没说假话:“王啊,咱们妖族兴盛的伟业呀,父王曾经对你说过,你不能把这个也忘了。”
“忘了,你再说一遍吧。”
“父王说了,以前咱们妖族因本性散漫,大家性情族群都不相同,像一盘散沙,也没个厉害的镇场子,所以六界里,只咱们妖族最受欺负,他出席个天界大会,人家一圈子界主,都没一个正眼瞧他的。妖界难束缚,功劳没有,闯祸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妖界的大家不是不想过舒坦日子,只是内忧外患,说话又没分量,又最好欺负,什么锅最后都要甩给咱们。所以……其实大家是盼着咱们妖族兴盛,同旧神在的时候那样,有个主心骨,天地厚待,人杰地灵的,能在六界不被欺负。”胡乐爪子搭在明珠的脑袋上,拍了拍,“就看王的了。”
明珠:“怎么都说我可以?我至今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本事。”
“王啊,你本事大着呢。”胡乐环视一周,尾巴尖儿顶了顶明珠,打趣道,“这都还没发威呢,头脸齐整的界主们,不都要死要活的,跪在您脚下求您赏青眼吗?”
“有什么用。”明珠木着一张脸,“难不成,他们都能入赘我妖族,拱手让界,予我做嫁妆?”
胡乐嘻嘻道:“所以呀,您还是收了百花主,他肯定愿意入赘。”
对了,百花主。
明珠回头,她走,百花主就走,她停,百花主就静静站着,微垂着头,两缕头发搭在前,竟然睡着了。
明珠笑了笑,认真道:“百花主入赘,能带什么嫁妆来?百花谷本来就是咱们的。”
胡乐吃吃笑完,跑去请魔尊了。
明珠伸出手去,抓住百花主的手腕,捏了捏,牵着他走。
“唉……罪孽深重。”明珠说,“总觉得我把他给糟蹋了。”
细细想来,这几个男人,唯独百花主无依无靠,要倚仗她活着。
魔尊很快就来了,来得急匆匆,人先到,残影还在后头,凤凰翎都没来得及梳理,高高翘着。
明珠一直很在意他这根凤凰翎。
她的认知中,凤凰的凤凰翎,大多化形时,都乖乖做了发丝垂着,没有像他这种,独留一根色彩艳丽的,高高杵在头上,一枝独秀,趾高气扬的。
魔尊做了个异常潇洒帅气的动作,他小长靴踩在石头上,胳膊搭在腿上,冲明珠抛媚眼。
“想我了。”
与魔尊打交道,万不能跟着他的话走。
明珠直接从袖中拿出红线被打落的半截骨头,问魔尊:“这是凤凰骨吗?”
凤乾的脸色瞬时变了,眼神异常可怕。
“哪来的?”他盯着明珠看。
明珠:“在人界捡的,说来话长。”
魔尊使了个眼色,想把百花主支开。
百花主像棵树,像块石头,像个装饰,纹丝不动。
魔尊:“雪满衣怎么回事?”
明珠道:“有话就说吧,他听不到。”
明珠揉了揉百花主的头,说:“他魂魄碎了。”
“碎在……身体里?”魔尊惊奇,“这也行?怎不散?”
他围着百花主转了一圈,眼眸由黑转红,煞心顿起,模样可怕。
明珠把百花主拉开,手指在魔尊的眉心轻轻一扣,“凤乾,还是说说这块骨头吧。”
魔尊清醒,愣神道:“雪满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是花魅,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
明珠把人间遇红线的事,给魔尊讲了。
魔尊调息后,压住魔心,对明珠说:“这块残骨,的确是凤凰骨,而且,是我母亲的,上面的气息不会有错。”
明珠:“怪不得。你母亲凤火熄灭后,葬哪里了?”
魔尊又道:“这正是我要说的。”
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正经,这么看,倒是和天帝眉眼相似。
“我们凤凰都有自己的埋骨处,骨就是冢,心化灰烬后,骨落地为冢。而凤凰冢是每只凤凰生前就为自己挑选好的,地方隐蔽难找,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知道。比如我,就算你与我成婚,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自焚后,骨落何处。”
“这么说,你母亲的埋骨处,你也不知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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