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昏暗时,结果往往是讽刺的。抛人心的,轻如燕,飞升享乐。抱着人心不舍弃的,越发沉重难熬,陷苦难的泥沼。
这也与他本有关。
他母亲为何在天界待不去,要到界夜夜笙歌呢?
再睁开时,明珠已离去。
不知为何,忘忧婆婆听了明珠的话,抓住她的衣袖嚎啕大哭起来。
他跟着明珠跑来跑去,无外乎借着“母亲骸骨丢失”的由,多陪陪明珠。
“痴音,把鬼盟和我母亲凤凰骨的事,都与妖王说说吧。”
旧神,人间会最早陷了“不仁不义”的黑暗时期。
痴音神不可摧,毫无弱可击溃之。
甚至无关的那个人,也无关恨的那个人。
痴音抬,看向百主,微微一愣,半晌,说:“红线是红线,她她的事,我不会手,也不知她的去向。”
尊晃着脚又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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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说:“我们既然寻到这里,那就是说,事七七八八,是知了些大概。”
表面上看,虽然王朝更迭还在大秩序中,王者仁则百姓善,王者暴则多战,可实际上,无论兴亡,百姓都在颓靡无力中度日。
与谁都无关。
凤凰天生闹,也凑闹。凤凰会寂寞死,但从不会闹死。
明珠淡淡:“你睡你的。”
痴音不语。
明珠指着旁站着熟睡的百主,说:“红线用凤凰骨,伤了百主,我总要找到她,把药费算个明白。”
故而,能在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些妖仙鬼们拿自灯,替弱女鸣不平,哪怕她们拿来燃灯的是仇恨,走的是邪的杀,给人间带来了更大的混,明珠也多少生一些敬佩之心来。
可在凤凰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明珠说:“当然……凌旭早已得鬼,而青玄也早已无数次回,你的恨,终究是场空。无论是恨还是他们的`凡胎,都已无意义。”
只不过是自己忘不掉的人生中,放不开的执念罢了。
痴音在云国京城的红袖招生意。
他一刻都坐不住,回去就着急,所以天天在外面闲逛,无事也要故意挑些事来,好让自己时刻有闹看。
而最先抛弃人心的,多是男人。
“死都死了,魂都没了,那不就是一副骨架?”凤凰说起母亲的骨架时,语气仿佛在描述炖汤的架。
“尊主。”
他们三个是直接落在了红袖招,痴音的房间。也恰好,痴音弹完了琵琶,引一个公哥房。
凤凰是一想得开,心又大,没多少人的家伙。
见屋的三人,痴音袅袅婷婷回首,轻纱拂袖,迷倒了那位公哥。
去红袖招的路上,尊不生气,也不着急。
因为人心最重,重了,带着心前行就会累,不如扔了,好去与他人争抢名利。
安顿好,设了结界后,痴音嘤嘤拜。
所以越不昌明,女人就越苦。天衰微,最先承受其重,知其残酷的,是女人。
界多好,想闹就有一群妖鬼怪来闹,时时畅快,通宵达旦都无人上书骂她不懂规矩不庄重。
还不是因为,老龙脑有病,常常冷落她,天界规矩大事多,却没有一个有意思的,还不能闹。
离开前,明珠嘱咐忘忧婆婆。
这时期,最先被抛弃的,就是人心。
尊朝那香榻上一歪,让痴音说。
尊眉飞舞的与明珠一起到了红袖招。
守着恨,到来,都是自己的恨。
痴音一震,垂不语,纤细莹白的脖上,寒立起,金绒绒一层。
“痴音不知尊主所言何事。”
百主突然抬起,转过脸,疑惑地“看”着明珠。
忘忧婆婆愣了好久,说:“这烟锁重楼,该拆了。”
明珠:“当然,伤到了百主,只是小事。”
“以后,恨不起负了你的男人,也不要把恨意转移到他旁的女人上去。”
母亲的骸骨被挖,还被人拿来当武使,这要是放凡人上,全家老小都要扛起刀,千里奔袭报辱母之仇。
倒不是生意,但也差不离,说是只唱歌卖艺,可卖的左不过都是相。
凤乾比她母亲更甚。
“那好,那本座问你,我母亲的凤凰骨,是埋在了何?”
无论何时,人间大地上的女人们,大都会守着自己的心,一日又一日的苦熬去,她们的生命韧要比男人们天然悍些,她们也更会忍耐,更知心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