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月初十,正是定北侯府办寻青宴的日。
年节一晃而过。
沈敬德在院,吩咐侍人将几个方至且关系得近的官员领了厅中奉茶,回来便见沈汶将一人接应了来,侍人和其他官员问安皆跪了一地。
“好……”
姜眠一愣,这才想起他说的是自己不久之前给裘洛楚的那个。
沈执垂眸,看见了一只小巧致的荷包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面上,和裘洛楚那个糙得不像话的不同,他手心的用金线绣了一只胖乎乎又圆的鸟儿,与他以往所见皆为不同,连带荷包边沿也绣着纹。荷包鼓鼓的,煞有分量,不知是放了什么。
也不知他怎在这项上纠结上了,姜眠挑眉笑,“有啊,别人家有的我们家大可当然要有啦!”
原来是沾了他的光,倒是便宜那没脸没的了。
放在那只比她大上许多还有些糙的掌心上。
然而便听见姜眠继续轻笑,“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方才给去那个是我练手所用,难看得,不送可就丢了……还有啊,里面的银钱可比他那个多了去了,你给我好好收着,别败家!”
她……未将他当男人不成?
沈执将东西在手心,拼命压住想疯狂上扬的嘴角,心中郁结的那怨气也即刻消散,荷包上的鸟儿像蹦到了他心中,雀跃畅。
姜眠的语气恶狠狠,一副容不得他拒绝的架势。
沈执此刻真想为自己正名。
今日永宁巷定北侯家自天亮起便忙开始活得厉害。
他心中一时间不知作何想,蹦了某个念,又不敢想,低声问,“荷包……我也有份吗?”
“啊?”
今年却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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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人多了,为了日不相撞,便约定俗成地将寻青宴的日期固定了。
年后连着几日来皆是个见晴的好日,京外抱佛山上和山脚浣衣栽的桃柳梢隐隐要发新芽儿。
这个习俗自定北侯沈敬德前两代便有,那时的沈府在京中尚且称得上官位繁盛,自兵权被收后,到这一代,这宴再办实属沈敬德行挽尊。
沈执垂着眸睫一颤,他想驳回那声“大可”,又有些心生不舍,可不是形容婴孩的吗,他分明是一个大男人……
京中凡是有些脸面的侯爵家族一年到来总会办一两场宴,用以和朝中各个官员和宅府联系,称为寻青宴。
光总是往看的,帖是送了没错,但并不意味着能将人请来,而往家族相差较甚的又总不屑人来攀,定北侯府这寻青宴连着几年,再也未见有昔日门若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