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识告诉她的最后一件事。
慌中,柳岸拿起床柜上盛着的杯仰胃里,好不容易才把那难受劲咽去。握着玻璃杯后知后觉,是周棉清倒的。
有人问过她作息这么混怎么还养狗,她找的理由纯良无害,在一个雨天遇见了一只小小的落汤狗。实际原因只有埋在心里,不是tiny需要她,而是她需要tiny,她太需要确定世界上还有什么会无条件自己。
一阵恶心,胃里翻涌搐,掀开被捂住嘴就要床,脚尖落地的瞬间却是跪了去。没有力气,不同于刚才,而是很确切的乏力。
“汪!汪汪!汪汪!”门外tiny的抓门声刺耳,终于将柳岸的神志拉回来一些。
幸好,是梦。
呼也不再属于自己,黑影正不断从她上些什么,直到她变成了轻轻飘的灵,没有四肢没有肤,只有脆弱的血。
耳破裂,灵魂哪来的耳朵?黑影将她包裹,从四面八方传来尖叫,几乎要把她震碎。
不对,太安静了,有狗的家里通常不会有这么完全沉寂的时刻。柳岸忽然意识到什么,前一团大的黑影忽而坠压住她,桎梏着她的是一大的无法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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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站定。她打开,里面是渊般的黑,没有任何一件品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
厉鬼般的嘶吼,不是熟悉的声音。
可她就是知,掐住自己的,是周棉清。
黑影逐渐扭曲变成人形,幻化一只手来死死掐住她的脖,不断往上推,似乎想将她里的空气都排。柳岸努力想要睁开睛,看见的却是一片漆黑,没有面容、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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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y听见屋里的动静更着急,用撞了几门,继续嗷嗷叫着。她缓了片刻,扶着床沿站起来去开门。
抱起tiny走到客厅,整洁像从来没有人来过,玄关净净,茶几上空无一——周棉清走了,连垃圾都没留。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脱!”
小狗每一次都能给你最炙的回应,tiny扑柳岸的怀里,快要把她撞到,像是很久很久没见。只有tiny,把她从噩梦中叫醒的是它、打开门见到的是它,只有它。
失落,或是失败,柳岸自嘲地笑。
痛苦变成了一更像化的受:她总把她当成救赎,当成支撑她活去的勇气,她却在每一次梦里都要自己去死。
周棉清抬脚,把自己放去,关上门。
她夺回的掌控权,猛地从床上坐起,窒息获救后急促息,等氧气足够,浑血重新动,大脑才缓慢运转开始思考——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脖上,而她说不清先前的力量是向还是向外。
柳岸醒来时屋里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像坠一个大的封闭的盒,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生命征。房门依旧闭,窗帘后的世界已经变暗,她大概睡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
神病一即发
“你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