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
这是凤凰城自开业以来,第二次必须凭邀请函才能入场。
第一次是郁山在凤凰城最后一年的生日。许多人巴巴地赶来送礼道贺,都被拦在门外,专门聘了保镖来看门,只允许她提前发了邀请的人进。人数不算多,郁山在后院招待,都是她亲近的朋友和合作多年的伙伴,柳岸跟在她身后被一一引荐,这是她另一个目的。
第二次便是今晚。
不同于上次私人设的门槛,这次获得邀请的规则很简单:价高者得。两百张邀请函放出去十分钟就预定完,提前两天通知结果。
十分不合理的时间安排,但并不妨碍价格拍到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高度。那么多人一掷千金,不过是为了一个已经沉寂许久的人。
柳岸。
自从周棉清回国在凤凰城宣示主权般露了几次面,柳岸也不常出现,近几个月才偶尔去一趟打个照面。其他人心照不宣地默认她们两人的关系,或羡慕或鄙夷。
她们这行当就算只做一天也得被贴上“不干净”的标签,可柳岸来得平步青云,讨人喜欢又背靠郁山,连笑都不用陪就能得到别人喝吐了才有的业绩。就算走她也走得洒脱利落,跟的人年轻漂亮有钱还对她好,轻而易举就把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美梦做成现实。
而即使这样她还是不甘心,故意把风头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早就不出台,只要她想,她仍旧是最炙手可热的那一个。
更别说放出来的消息明里暗里都在表明,柳岸会选在场的一位共度跨年夜。
这一次不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当然多的是人前仆后继。也不全是男人,柳岸和周棉清的事情并不算秘密,许多女人也来参加,甚至更加势在必得。
以前还横着个周棉清在前面,没人敢动柳岸,如今她重回凤凰城弄得声势浩大,生怕谁不知道两人闹掰了似的。
至于为什么会闹掰,谁在乎呢?
柳岸只要了前厅来办这场跨年晚会,后院依旧可以做其他生意。一整块场地,跟酒吧差不多,又与音响震动的夜店风格不同,她选的音乐没那么跳跃,更像是高端酒会。
“余总。”柳岸弯弯眼角,等的人终于出现,她迎上前给女人递过去一杯香槟。想看更多好书就到:rouwen8.
余春辰,今晚出价最高的人,也是凤凰城的老顾客,自然怠慢不得。她先举杯,在空中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将杯中酒喝尽。
余春辰也礼尚往来地喝着,视线缓慢而温润,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低头时多停顿一秒,她的声音有阅历沉淀的稳重,比一般女声要低几分:“柳小姐,今天很特别。”
高跟鞋往前一步轻点地,后跟敲在瓷砖地面发出清亮的响声,柳岸微微倾身,媚态尽显:“今天本来就很特别。”
她知道她在看什么。
黑丝红边,其实柳岸觉得俗气,但经不住许多人就是喜欢。她今天穿得极艳,酒红色吊带裙,裙摆带了点鱼尾设计,从右侧大腿开衩,欲语还休地遮住被黑丝包裹的紧实双腿。
注定是全场焦点。
闲聊几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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