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想说一些不用担心,到时候世界赛见之类的违心话,但公车已经停了,他又不想用废话浪费掉这几十秒,于是只说了再见,挥了挥手,就小跑着上了车。
好好打什么呢?到了那边,就注定和冠军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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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实话,俱乐本质不过是富人的玩,越往上,圈反倒越小,无论国籍,这些人总有联系。这次机会就是老板在北的同学要组一支学院队,四搜罗人,才能落在他手里。
而面对他的疑问,叶昭则回答得简明扼要:“我等不起了,再说,这次去是老板介绍的,那边给的条件很诱人。”
合同开的条件相当优渥,除了签约费之外的每月工资,也差不多够负担弟弟的医疗费,钱相对明星选手来说虽然不多,但对于尚还是无名小卒的他来说,已经丰厚到足够他离开母国去试一试。
焦虑中,他只有接着打游戏。他开了三个账号,自狂似地一个个把这些账号的分刷到第一,心里还存着一侥幸,某天教练会通知自己上场,但没有,一直也没有。
在异国他乡,他没有朋友,更没余钱去玩,每日就将自己关在训练室里,从白天到晚地rank——其实也没什么效果,服的路人局质量低到了一定程度,几乎没什么提技术的作用,只能勉保持手。经理又假惺惺地让他试了几场训练赛,结果当然是不好,由此更加顺理成章地不让他上场。
教练知他家里的况,既然有好机会,也不好开阻拦,只是在他收拾行李离开青训基地的那天一路送他到了公车站,拍拍他的肩,说在那边好好打。
来简直是莫名其妙地自断前程。
在一局比赛失利后,他被顺势到了饮机旁。没了上场奖金,他的财政状况也跟着张,好在俱乐提供宿,基本生活能够得到保证,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那时候,他知自己漂洋过海异国务工免不了艰辛,但对那艰难的境也只是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过去以后,他刚开始是学院队的首发,虽然那时候语言不通,但游戏术语也没多少,耽误生活,却不耽误游戏,成绩也还算不错,再加上上场比赛有额外的奖金,除了打钱回去以外,手里还能留些零。但随着队伍经理换了人,引了新韩援,况就变了。
那段日可以说是叶昭活到现在最痛苦的回忆,对未来的忐忑,神的空虚,每天都在想这样去打不,两年合同期满大概率就要灰溜溜地回国,到时候又要去哪里钱?
他每天浑浑噩噩地训练,然后在训练赛的时候听着队友们火朝天的语音,默默地继续自己的游戏。作为替补,他还需要跟着队伍一起前往赛场,然后在休息室里盯着屏幕,看队友们的表现,但无论比赛输赢都和他没有关系——反正也不会让他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