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不是亲爹将剑扔在她脚,而是她坐在一张案牍之后,随手将剑扔在那群喋喋不休的仙人脚。
“吵够了吗?”案牍之后的女手里还拿着笔,并没有看那群吵吵嚷嚷的人,她垂着眸,好像是在思考一句写什么。
周围登时鸦雀无声。
那七个刚才还若悬河的仙人这会儿看着地上的钝剑,中惊骇之一闪而过。
王母指尖颤抖了一,一气,她蹲来,繁复致的装裙摆拖在地面上。她想要双手捧起钝剑,还给苏苒之。
但却怎么都拾不起来这把剑。
苏苒之听到自己说:“宿命又如何?畏缩不前的话,永远都无法迎接新生。”
那七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钝剑还躺在地上。
而案牍前的女却迟迟没有落笔。她不愁不喜,不怒不悲,好像刚刚扔剑的人不是她一样。
又过了不知多久,数万年前的苏苒之也不知去向。
此地只余一支笔,一把剑。
一直充当观察者的苏苒之发现自己能动了,她走过去,看到案牍上摊开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河清海晏。
力透纸背。
苏苒之瞬息惊醒。
她前依然是一片虚无,耳边有秦无小声唤她:“苒苒。”
窗外雨不知何时得很大,打在树叶、屋檐,甚至是糊着窗的油纸上,嘈杂中透着几分聒噪来。
但却并不让人心烦。
苏苒之坐起,凉意顺着她颈后的薄汗往里,但她浑然未觉,只是了自己额角,哑然失笑。
秦无能看苒苒已经从梦魇中走来了,但他依然对苒苒的举动不解。
苏苒之眉弯弯,看不这人现在其实是个瞎了的。
她抬手准的落在秦无肩,微微低他的脑袋,抬便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