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献来的酒酿都拿与仙人细品。据说是川府某个小镇上的酿酒得筹,最得仙人喜。”
小师弟回答:“居然还有这层故事!”
他们富镇的酒酿卖数月,传闻皆是‘陛好此酒’,五湖四海的商贾前来,也只是为了买陛所之酒。
没想到在天问,他们居然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可宋问:“既然那酒是川府的,阁为何还要来天问买?”
那人‘嘿嘿’一笑,“不是因为川府远嘛,再说,仙人既然好酒,那么在他喝到川府佳酿之前,定然喝得都是天问的酒!现在天皆传陛喜好川府之酒,全都往川府赶,想尝尝这酒的滋味。但依我看啊,那都是浮华表象!仙人从小喝到大的酒,一定在镇上售卖,我特意来沾沾仙人仙气儿!”
背着行李的师弟自觉十分有理,:“阁已然看破表象,直真谛。”
“不过是小聪明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跟着可宋来的师弟们也都是健谈的,很快跟路上的行脚商都混熟了。顺带也知晓了一些天问近日状况。
只有可宋怔神,心思早都飘远了。
一路上,她八岁前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她记得小时候,哥哥在村活儿,寒冬腊月,又正逢过年,年纪小的孩们都吵着吃糖人儿。原本三文一个的糖人在过年期间卖到了十文!
可宋也想吃,但她家里穷,她娘恨不得把一文钱掰碎了,舍不得给她买。
只是哄着她说:“大了给丫买,明年丫就大了。”
这话可宋听着耳熟,去年她娘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他哥去忙活的时候,连着三天没打酒,把剩来的钱给她买了一个糖人儿回来。
方沽酒那会儿也才十五六岁,不比二十多岁的青壮年力气大、火气旺,常常要靠着浊酒来。不然真的太冷了,撑不住。
可宋吃了糖人后很开心,但当她听到哥哥工友说他为了给自己买糖人,省去了浊酒钱,这几次工都冻得打哆嗦后,又忍不住十分心疼。
从那以后,给方沽酒打酒的活计就落在了可宋上。
她想到岭南影门突然闹起来的富镇,还有经常无意识门派打酒的自己,再联系到过路人刚说的‘仙人好川府某个镇的酒酿’。
一时间,可宋心冒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位被陛邀请的仙人会不会就是她亲哥哥?他会不会也是冥冥中知到了什么,想要提醒她,才选择了富镇的酒酿?
这个念一,心酸和喜齐齐聚可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