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微笑、他的喜、他的只能由她赐予。
宝知有些脸红。
两辈都没有实战过,脑里幻想尺度倒是大的。
她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新的认识——她远比自己认知中的还要大。
就像刚刚她想,就可以杀了那些人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将剑刺那人脖颈时发嘎哒的声音,血溅了一地。
她先是震撼惶恐,手也抖得不行,脑中却忆起师傅授课第一日冷酷的结论“你不杀他,只有他杀你的份”。
随后一切都是顺顺当当发生。
她现在甚至可以云淡风轻地嚼着红。
不知是不是愈想愈兴奋,她的胆忽地大起来,想起先起的又很快被划掉的念想。
虽说太有治国之能,是名副其实的储君。可古人常说功盖世,为主上不满,卸磨杀驴为常有之时。
当,在这荒郊野岭,她拼尽所有,若是得手,再取予郡主娘娘。
宗室中多的是刚世未晓事的婴儿。
“姑娘何时开始谋划?”
树林的寂静被男清冷的声音打破。
宝知亦从沉思中清醒,装作不知:“什么?殿说的臣女怎的一都不懂。”
太:“或是问,姑娘如何想到如此计策?”
宝知天真烂漫地望着他:“殿误会臣女了。臣女全然是照辈们的指示行事。”
太不理会,继续:“是从五山崩时就开始布局了吧?”
“梁大人一直在寻找的,姑娘应该知是什么,且已有绪。”
他直白:“孤虽不知是何,但必然是重要到令燕国公夜不能寐,故而这些年苦苦搜寻。”
宝知笑:“臣女不过一介孤女,已被南安侯府厌弃,失了名声,毫无价值的废人罢了,殿与其臣女,不如去同家中小弟相接。“
太:“是,这招虽好,可惜被无关要的人坏了事。“
他歪了歪,目光轻飘飘落在面朝的元曼上。
宝知即可懂的:“所以说,前些日京中大量收买止血类军用药材的就是谢姑娘?”
这是为何?难不成她未卜先知?
毕竟作为一个穿越平行宇宙的人,跟她的经历相比,有些先知术有什么奇怪。
太未语,看元曼的神跟看死人般。
宝知摇摇,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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